清晨,萧曼离开澹台宫的时候,凤墨染送给她一盆花,一盆即将绽放的银霜花,托她好生照料,萧曼心中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待到萧曼离开后,朱修才进去禀报。
“主人,玉华宫里的人被人救走了。”
凤墨染刚还有些愉悦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言喻:“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子时。”
“为何现在才来报?”凤墨染缓缓问道,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报,他身边的人是越来越玩忽职守了。
朱修垂眸:“昨夜帝姬在,您不让任何人打扰。”
凤墨染顿时歇了声,这才想起,是他不让人打扰,不由得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想办法找到万毒子的踪迹,他一定还活着,伐髓的配方只有他知道。”
“属下已经在查了,只是……”朱修有些犹疑。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话直说。”
“主人,帝姬跟叶青关系甚好,昨夜帝姬突然进宫探望,而叶青也被人救走,这其中会不会有关联?”朱修提醒凤墨染,萧曼昨晚出现得太蹊跷,更何况,在裕盛的时候,萧曼就与叶青交好,两人称兄道弟,叶青还曾在将军
府任府医,要说这件事跟萧曼没有关系,朱修是不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曼儿让人就走了叶青?”
朱修连忙跪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帝姬昨夜来得太巧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该来看我?”
“属下并非此意。”朱修有些无奈,只要遇上帝姬的事情,主子总是有些无理取闹,明明帝姬的行为很可疑,可主子却视而不见。
“可知道曼儿昨日见了什么人?”凤墨染幽幽的问道。
“这……”
“我知道。”屋内传出一道女声,凤墨染这才想起,杜玉兰还被她仍在衣柜里,算算时间,穴道应该是解开了。
“你知道?”
“是,我知道。”杜玉兰有些狼狈,衣衫因为沾了水,又风干了,显得皱巴巴的,“毕竟,我一直关注着萧曼的一举一动。”
“她见了什么人?”
“她见了南宫煜。”
凤墨染神色不变:“只是南宫煜?”
“不止。”杜玉兰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意图将褶皱扯平,只是扯了几下后,发现根本是无用功,便放弃了,“国师大概还不知道吧,帝姬府来了一位客人。”
“贺青衣吗?
”
“你知道?”
“帝姬府内,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凤墨染幽幽的问道,萧曼的性子如何,他还是很清楚的,只怕根本不是萧曼主动去找南宫煜的,而是南宫煜单方面来纠缠萧曼,只是南宫煜还不了解萧曼,不知道她是一个下定决心,就不会更改的人。
杜玉兰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贺青衣跟叶青以师兄妹相称,国师知道吗?”
凤墨染没有回答杜玉兰的话,贺青衣出身御医世家,本身又是一个喜欢钻研的人,医术精湛乃是常理之中,时常请教叶青也正常,可是为何以师兄妹相称?
“他们两人都是医者,志趣相同,以师兄妹相称,不足为奇。”凤墨染沉默片刻,缓缓道,“若是你是来挑拨离间的,那么很遗憾,你恐怕要空手而回了。”
杜玉兰勾了勾唇:“是吗?既然国师不信我,那便算了。”
杜玉兰往外走,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朱修拦住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怎么,国师是想留我伺候吗?”杜玉兰笑着问道,“我倒是很乐意
,就怕女帝不乐意,萧曼知道了,更加不乐意。”
凤墨染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杜玉兰一时半而也摸不准他究竟是什么心思,毕竟凤墨染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温润如仙,这个人心狠手辣,手段残忍鲜少有人能比。
“齐王在这里,想必你们夫妻很想叙叙旧吧。”凤墨染幽幽的说道。
杜玉兰蹙眉,她此次来汴京,是冲着萧曼来的,可又不只是冲着萧曼来的,她更想让南宫逸痛苦。
“国师怕是忘了,我与他已经和离,如今只是陌路人。”杜玉兰语速不疾不徐,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凤墨染是何人,惯会算计人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须尽快拿回掌控权。
“是吗?”凤墨染缓声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也不介意我对他做点什么吧?”
杜玉兰脸上浮现出笑容:“若是国师愿意对他做点什么,我定然感激国师,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别说接近他了,就连出现在他的面前,都能让他生出防备的心思来,玉兰在此先谢过国师。”
“不用谢。”凤墨染跟着笑,笑容阳光干净,却带着刺骨的冷
,仿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