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你说,国师如果成为蓝月的皇夫,会不会很有趣?”文墨涵打趣的问道。
萧曼会心一笑:“果然是心有灵犀,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对视一笑,携手往帝姬府而去,国师进了皇宫,以女帝的性子,他想要出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国师出入不便,外面的事情,就无法安排得面面俱到,这倒是给了他们机会!
照理说,内宫门口,所有人都必须下马车,然而今日的这辆马车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过,一直被赶入女帝寝宫。
马车停在女帝寝宫的花园里,侍卫退了出去,女帝坐在凉亭中煮茶:“我煮了冰莲茶,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茶,长途跋涉,想必口干舌燥,不如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吧。”
马车中的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女帝也不着急,将茶倒好,又将棋案摆好:“当年你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局残局,说是我破不了这残局,此生便不再相见,如今,这残局我已经破了。”
马车中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马车门推开,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人,白衣白鞋,脸上戴着面纱,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充满魔力,只要看一眼,
便能让人沉沦。
风天澜在女帝的面前坐下,目光看向棋盘,棋局已破,但是这绝不是女帝能破的,必然是有人帮了她。
“不是你破的。”
“不管是谁破的,最终这残局都被人破了。”女帝将茶递到风天澜面前,“尝尝我煮的茶,是不是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风天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眸光潋滟:“喝茶的人心境不同了,茶的味道也就不同了,煮茶的人心境变了,也煮不出原来的茶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女帝伸出手,拿下风天澜脸上的面纱,这么多年过去了,风天澜好似一点都没有变老,还是以前的模样,温润如玉,俊美如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我却老了。”
风天澜没有接话,而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请我入宫,所谓何事?”
“就是想见你罢了。”女帝替风天澜将茶满上,“如今我该如何称呼你,是国师,还是墨染?”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女帝随意。”风天澜冷淡的说道。
“你觉得皇夫这个称号,如何?”女帝眉梢微挑,幽幽的问道,“蓝月女帝的皇夫唯有凤家男儿可
做,你的位置,我可一直都给你留着。”
风天澜脸上的表情冷了,连眼神都冷了,似乎很不喜欢女帝说的话。
“我觉得这个称号不怎么样!”
女帝听了,也不生气,将一碟点心放在风天澜的面前:“那还是叫你阿染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芙蓉糕,只是姐姐喜欢桂花糕,你便跟着吃桂花糕,你有多久没有吃过芙蓉糕了?”
风天澜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女帝,女帝这些年,真的老了,眼角的皱纹,纵然是扑了好几层粉,也遮盖不住。
“怀念过去,看来,你是真的老了。”
女帝听了这话,顿时笑了:“是啊,我老了,可你还跟年轻时候一样,只是更显成熟韵味,阿染,你的血契被触动了吧。”
女帝的语气非常肯定,若不是血契被触动了,他不会这么快回来,毕竟裕盛的形势因为萧曼的胡来,变得十分微妙,一个不小心,他多年的安排,都会毁于一旦。
“与你无关。”
“萧曼跟姐姐很像呢。”女帝对风天澜的冷淡并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说道,“姐姐性子看似温婉,却极有原则,决定了的事情,十头
牛也拉不回来,而萧曼,性子火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说,她若是知道姐姐遇害的真相,会不会给姐姐报仇呢?”
风天澜微眯双眼:“害死若仙的人是你。”
“是吗?”女帝看着风天澜笑,“真的是我害死姐姐的吗?”
“当然!”
“阿染说是,那便是吧。”女帝不甚在意的说道,“我一向护着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萧曼那孩子,怪精明的,若是我哪日不小心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她给揪住……墨染,你说,那丫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风天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的盯着女帝:“你究竟想说什么?”
“听说,萧曼那孩子,因为裕盛秦王参与了杀害萧振,她便不管不顾的要她性命,甚至叛出裕盛,若是那孩子知道姐姐死得一样凄惨,她会不会跟凶手拼命呢?”
“蓝若雨!”
女帝浅笑嫣然:“阿染,好久没听你唤我名字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风天澜脸上的淡然差点破功,好在他忍住了:“我回蓝月,是为了履行血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
女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我知道你是回来履
行血契的,只是不知道阿染要履行血契的对象是谁?”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