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那人可有动静?”女帝沉默片刻,幽幽的问道。
“并无动静。”余婉儿回答道,“不过裕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位伤得不轻。”
“伤得不轻吗?”女帝轻笑一声,“被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丫头给伤了,他岂止是伤得不轻,怕是痛不欲生吧。”
余婉儿不做声,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传消息给四公主,让她好生陪萧曼玩玩。”
余婉儿听了,当即应是,心高气傲的帝姬,对上笑里藏刀的四公主,怕是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陛下,可需要提点四公主?”
“不用,只要不伤萧曼性命,便由着她胡闹。”
“臣领旨。”
“记得把消息传出去。”女帝幽幽道,“总该叫他知道,他宠着护着的丫头,到了朕的手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也好叫他尝一尝魂牵梦萦,寝食难安的滋味。”
“陛下,那人会在意吗?”
“他当然会,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守着她长大?”女帝复又靠在软榻上,“他当初是怎么走出蓝月皇宫的,就要怎么给朕回来,他这一生,都逃不开这蓝月后宫!”
萧曼出了宫,跟文墨涵走在汴京的街头,
汴京与裕盛不同,这里以女子为尊,做生意的大多数是女子,而男子出门,不是蒙着脸,就是带着面具,街上也以女子居多。
“这里的风俗与裕盛相差甚远。”
“裕盛那些老头子来到这里,定然要气得浑身发抖。”萧曼笑着说道,“指不定还要骂一句,有伤风化。”
文墨涵握住萧曼的手,拉着萧曼走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拿了一个面具,戴在萧曼脸上:“这面具倒是做得精致。”
“这位妻主,你怎么也不管管你家这位郎君,竟然敢给妻主戴面具,当真是有伤风化。”
文墨涵一脸茫然,有伤风化,说的是他吗?
萧曼揭下脸上的面具,看向说话的小贩:“这位娘子,此话怎讲?”
“你不是蓝月人?”
“不是,我是来蓝月做生意的商人。”
“难怪不知道规矩,在我们蓝月,只有男人才遮面,戴面具,若是男人给女人戴面具,那便是他有不轨之心,想要逃去别的妻主身边,您回去可得好好收拾他。”
文墨涵听了这话,连忙将萧曼手中的面具拿过来,放回摊子上,拉着萧曼逃一般离开了面具摊。
萧曼笑得不能自已,文墨涵被笑得有些
羞恼:“你还笑,看我出丑,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地域不同,风俗不同,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也很正常。”萧曼敛起笑容,“你也别生气,这里其实跟裕盛差不多,只是将当家做主的人换成了女子而已。”
“这里的女子都颇为彪悍。”
“若是不彪悍,如何能镇得住那些男子?”萧曼饶有趣味的说道。
“我明白,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你无需适应这里的风俗习惯,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萧曼柔声说道,“你想做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
“好。”文墨涵笑着点头,这时,迎面走来一女子,锦衣华服,面带笑容,身后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一看就是侍卫。
两人走到萧曼他们面前便停下了,为首的女子,笑意盈盈的盯着萧曼看,片刻之后又将目光移到文墨涵的脸上,随即赞叹,这男子倒是生得不错。
“你是萧曼?”
萧曼顿时明白,这人应该是来找麻烦的。
“我是,你是谁?”
“我是蓝苑。”
“四公主蓝苑。”萧曼当即道出眼前人的名字。
“妹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倒是让姐姐有些受宠若惊。”蓝苑自来熟的说道
,“妹妹初来乍到,想必对都城并不熟悉,不如姐姐带你四处转转?”
萧曼笑容不变,女帝收养的五位公主,年岁都比她大,三公主蓝芩生得一张娃娃脸,又伪装她家二妹妹多年,故称呼她为姐姐,其实年龄大她好几岁。
“如此,多谢四公主了。”
“别公主,公主的叫了,我长你三岁,便托大唤你一声妹妹,你叫我姐姐便行。”蓝苑挽住萧曼的胳膊,拉着萧曼往前走,“我们汴京城里,最有特色的,不是这里,我今日就带你去开开眼。”
萧曼也不反抗,任由蓝苑拉着她走,她本以为蓝月会带她却风月场所,不曾想蓝苑将她带去了斗兽场。
“斗兽场?”
“对,斗兽场。”蓝苑目光扫过紧跟在萧曼身边的文墨涵,笑意盈盈道,“来这里赌博的都是汴京城排的上名号的人,有权有势,当两家起了纷争,也会来斗兽场解决纷争。”
“这斗兽是怎么一个斗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