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南宫煜幽幽道,“有人觉得权利是最重要的,有人觉得财富是最重要的,对于文墨涵,他选中的那个人便是他的一切。”
“选中?”
“是啊,选中。”南宫煜缓缓道,“十年前,文墨涵选中了萧曼,他想在潜移默化中去影响萧曼,让萧曼成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
“萧曼那般性子,能被他影响?”
“是啊,萧曼不会被他影响,反而是他被萧曼影响了。”南宫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他能杀任何人,却不会杀萧曼,不管萧曼跟谁在一起,他都不会放弃,除非……”
“要杀了他吗?”无相立马问道。
“蠢!”南宫煜冷嗤道,文墨涵用了多少手段,耍了多少心眼,目的就是成为对萧曼很重要的人,如今他做到了,若是他再把文墨涵给杀了,萧曼再冷静,怕是也要跟他拼命了!
“难道就任由他这么算计阁主?”
“他算计的人不是我,是萧曼。”南宫煜头疼,“至少我们现在的立场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保护萧曼,只是他不会透露他所知道的消息给我,我总觉得以他对萧曼的了解,定然
知道一些我不知道,却十分重要的事情。”
“阁主何不跟萧曼坦诚相对,这样猜来猜去,不累吗?”
南宫煜看了一眼无相,摇摇头,坦诚相对,谈何容易,他们都有着太多的秘密,而有些秘密只适合埋葬,不宜被人得知,所以他们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对方!
萧曼已经许久不曾踏入国师府了,国师府还是以前的样子,福伯慢拿着扫帚慢悠悠的打扫院子,见萧曼进来,连忙放下扫帚行礼。
“奴才参见永宁公主。”
然而等福伯抬起头的时候,萧曼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福伯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衫上的尘土,拿过扫帚继续清扫院子。
萧曼在国师府漫无目的的乱逛,雪妃娘娘身边有个伺候的老人确实失踪,此人名叫姜安,她动用了她的消息网去找,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此人出现在帝京,而后消失不见,以南宫煜的本事,想要在帝京找一个人,早该翻出来了,可是没有,除非人藏在他无法去找的地方。
她想遍了,最终也只有国师府,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
萧曼去到后院,后院的布局,是以八卦方位来的,踏错一步,就
会触动里面的机关,刚一进去,就看到风天澜躺在如晦亭的凳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竟是睡着了。
萧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自从被她揭了面纱,风天澜在府中便不再戴面纱,此刻的模样,颇有些公子春睡未醒的慵懒模样。
萧曼看着这张让人生不出防备的脸,缓缓伸出手,为什么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要去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难道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就越是恶毒吗?
突然,萧曼的手被抓住,春睡的公子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慵懒的问道:“今日怎么舍得来看我了?”
萧曼笑:“你是我师父,我当然要来看你。”
“上次是谁怒气冲冲的说,再也不来国师府了?”风天澜笑容温和,握着萧曼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不曾踏足国师府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萧曼用力一拽,想要把手拽出来,谁知用力过猛,竟将风天澜从凳子上拽了下来,而她蹲在地上,好死不死的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风天澜用手肘撑着地面,看着被他扑倒的萧曼,眼内波光流转,胸腔里的心,快速的跳动着,就连一向冰冷的
血,似乎都热了起来。
萧曼双手抵着风天澜的胸膛,不住的蹙眉:“师父,你好重。”
风天澜敛去双眸中的情绪,翻身坐在地上,随即捂着手肘发出一声痛呼。
萧曼坐起来,拿过风天澜的手肘,将衣袖拉下去,就见他手肘擦破了皮,已经冒血珠了,想必是刚下摔下去的时候,手肘着地,给磕的。
“师父,你也太不小心了。”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替他涂上,又拿了手帕给他包扎伤口。
风天澜看着萧曼认真帮他处理伤口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我好似很久不曾受过伤了,都忘记你上次替我包扎是什么时候了。”
“哪有人喜欢受伤的?”萧曼打趣道,“更何况,师父这般神仙人物,又爱穿一身白,这一受伤就会被人看出来,外面的善男信女见了,还不得心疼死。”
“那你会心疼我吗?”风天澜笑着问道,眼底满是期待,他也是渴望有人疼的。
“我若是不心疼师父,师父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萧曼将腿盘起来,看着风天澜认真的问道,“师父,若是我不心疼你,你还会疼我吗?”
“当然!”风天澜肯定的说道
,“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