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十里亭,周康突然勒住马,打开马车门,惊喜的说道:“殿下,是永宁公主!”
南宫逸本因为萧曼没有来送他,心情低落,听到萧曼来了,急切的探出头,就见萧曼一身戎装,站在十里亭中,亭中备好了酒菜,南宫逸跳下马车,快步走过去。
“我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萧曼请南宫逸坐下,替他倒满美酒:“专门等在这里为你送行,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愿你此行,一路平安,也愿你所求皆所愿,所盼皆可期。”
“承你吉言。”南宫逸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萧曼,对不起,还有,你一定要幸福,不要去恨,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阳光,恣意,我希望,你的笑容永远不变。”
送了南宫逸之后,萧曼打算回军营,却在回城的路上遇到等候她多时的南宫煜。
今日的南宫煜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袍,衬托他颜色如雪,眉宇间仿佛染上了淡淡的愁思:“等你许久了,可是要回军营?”
萧曼坐在马背上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煜,岑玉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哪怕她一再的提醒自己,岑玉不
可信,可有慕容晟睿的前车之鉴在,不可过于信任面前这个男人!
南宫煜见萧曼不回答,星眸中似有痛楚溢出,却极力的隐忍:“好久不曾下过棋了,陪我下一局吧。”
萧曼沉默了片刻,翻身下马,上了马车。
南宫煜将白子推到萧曼面前:“以往你喜欢执黑,今日换一换吧。”
“都可。”萧曼拿过,当棋罐先落子,竟是丝毫不让。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南宫煜抬眸看了一眼萧曼,跟着落下一子:“十三弟离开帝京,你不舍?”
萧曼恍若未闻,不疾不徐的落子:“离开,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若是继续留在帝京,我也不能保证不会伤他。”
南宫煜落子的手一顿:“你不会伤他。”
“那要看什么事了。”萧曼看向南宫煜,“平日里胡闹,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倘若他踩了我的底线,纵然多年好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南宫煜打开马车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糕点,放在萧曼身边:“八珍阁的翡翠白玉糕。”
萧曼捻了一块,咬了一口,微微蹙眉,一边落子一边道:“还是以前的味道,不知为何,吃在嘴
里,却觉得不香了。”
南宫煜见萧曼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放在一旁,再不碰分毫,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近来,你都不主动来看我了。”
“你是手握兵权的王爷,我是陛下的宠臣,理应避嫌。”萧曼给出的借口很完美,南宫煜却从中听出了疏离。
“你是要疏远我?”南宫煜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萧曼问道。
萧曼神色自若,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阿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个翻了醋坛子的后宅女人。”萧曼不疾不徐道,“被男人冷落了,就开始不安了,不断的怀疑自己,反问自己,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为何还不来看我?”
南宫煜嘴角抽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萧曼。
萧曼瞥了一眼南宫煜,继续道:“可见,男人也跟女人一样,会吃醋,会嫉妒,会不安,会怀疑,男人在女人的位置上,也跟女人没什么两样。”
“无稽之谈!”南宫煜反驳道,“男人怎么可能跟后宅女人一样,整日里只知道争风吃醋?”
萧曼单手托腮,饶有
趣味的看着南宫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下棋!”
“仅仅是下棋?”萧曼的眸子中,仿佛蕴藏了许多的秘密,没来由的让南宫煜觉得心里发紧。
“不仅仅是!”南宫煜咬牙道,“前两日,你与文墨涵同时失踪,是出什么事了吗?”
“岑玉抓了墨涵,引我前去救人。”萧曼干脆放下手中的棋子,双手托腮,看着南宫煜,“并且我还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一个叫琴姑的女人。”萧曼缓缓道,“我爹去南洛山庄,见的就是这个叫琴姑的女人。”
“琴姑是何人?”
“我若是知道她是何人又好了。”萧曼看了看棋盘,“你已经输了,还要下吗?”
南宫煜举棋不定,最终将棋子放回棋罐中:“岑玉怎么会知道你爹要见的人是谁?”
“他说,他当时也在南洛山庄。”
南宫煜顿时明白,文墨涵为何要那般问他了,看来文墨涵是从岑玉的口中得知,他曾经出现在南洛山庄,那么萧曼知道吗?
“他说的话,可信吗?”
“他这人,十句话中,有一句真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