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动了动身子,奈何侍卫绑得很紧,绳结的方式很特别,越挣扎,绑得越紧,干脆放松身体,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别着急,时间很多,我们可以慢慢说,想必你很想到知道,是谁将你爹引出城的吧?”
“很简单,一个了解我父亲,又认识我母亲的人。”萧曼缓缓说道,“岑玉,别跟我耍心眼,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
岑玉勾出一抹笑容:“萧曼,在说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对于你来说,墨涵意味着什么?朋友,亲人,还是心中所爱?”
“与你无关。”
“想必不是你心中所爱吧。”岑玉身子前倾,凑近萧曼,盯着萧曼眼睛说道,“你的心中所爱,应该是秦王南宫煜。”
萧曼蹙眉:“我的耐心有限。”
岑玉笑了:“别着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会感兴趣!”
“我劝你少玩花样,我这个人非但耐心不好,脾气更不好。”
“行,说正事。那一日,造访南洛山庄的人,不算我,一共有五波人。”岑玉如同说故事一般,声音娓娓动听,“最先来的人,点了香,泡了茶,你父亲与她是旧相识。”
“他是谁
?”
“一个姑娘,不,应该说是一名夫人。”岑玉缓声说道,“一个跟你母亲有关的女人。”
萧曼微眯双眼:“名字。”
“我记得,你父亲唤她琴姑。”岑玉缓声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萧曼摇头,这个人她不认识,陆管家或许认识,毕竟陆管家曾是她母亲身边的人。
“不认识。”
“第二波来的人,是一群杀手,不过这群人被你爹打出去了。”
“这个我知道。”
“第三波来的人,就是齐王妃,那时候你爹中了毒,动弹不得,她上来就刺了你爹三刀,然后丢下刀走了,还说了一句话,女债父偿。”岑玉笑意盈盈道,“齐王妃恨的是你,但是她没法对你下手,便只好对你爹下手,从某种程度来说,你爹算是被你害死的吧?”
萧曼不言,杜玉兰恨她的原因,她大概也猜到了,应该是因为她失去孩子的缘故,只是他没有想到杜玉兰会如此丧心病狂。
“你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的伤害墨涵身边的人?”萧曼询问道。
“因为他是我唯一拥有的,我希望他只对我一个人好,可是你却连我唯一拥有的都要夺去,明明
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夺走别人唯一的光芒?”
“是我夺走的吗?”萧曼幽幽的问道,“我从未想过要从你们手中夺走什么东西,你为何不想想,是你们想错了?”
岑玉看着萧曼,诡异的笑:“你虽然没有想过,但是你确实将我们的希望都夺走了,齐王心仪你,齐王妃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却被你弄没了,墨涵是我人生唯一的光芒,你却将他夺走了,萧曼,你说这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可笑吗?”
“纵然你们恨我,也该是冤有头债有主,为何对我的家人下手?”
“因为,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你,将军府的暗卫,丞相府的暗卫以及秦王府的暗卫,你身边的守卫堪比帝王级别的!”岑玉缓声道,“我一直很好奇,在这样严密的护卫之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厉害,能一而再的重创你?”
萧曼不言,她被重伤,几乎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萧振不能暴露她的重要性,秦王不敢暴露他的心思,她的势力更加不敢暴露出来,唯一暴露在外的就是文家的暗卫!
而文墨涵丝毫不隐藏对她的喜欢,陛下也默认了文家暗卫对她的保护
,而她屡次受伤,也有她故意示弱的缘故,若是她不想,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想要伤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确实厉害,看穿了所有人,然后利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将我逼上绝路,不过,人心,是不能算计的,终有一日,他会遭到反噬!”
岑玉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你还要继续听吗?”
“说。”
“第四批来的人,是一个男人,他一掌击碎了你爹的胸骨,让你爹重伤垂死。”岑玉眼中满是恶意,“你猜猜他是谁?”
萧曼用冷酷的眼神盯着岑玉,仿佛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那个人,你很熟悉,熟悉到什么程度呢?熟悉到你会怀疑所有人,却不会怀疑他!”岑玉看着萧曼镇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你一向多疑,纵然是面对墨涵,也未必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不知道萧振是怎么教你的,但是我知道,你相信的人不多,而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最后一批人,是谁?”萧曼声音冷漠,仿佛没有什么能动摇她的内心。
“最后一批人,并未进来,而是站在外
面,用的暗器,我并未看到人,不过用梅花针这种暗器的人不多,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