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瑕面色发白,喜欢男人本就被世俗所不容,偏生对方还不喜欢自己,这比一厢情愿还要让人痛苦!
“我要是你,就赶紧去救人,而不是在这里废话!”
萧曼收回脚:“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我倒要看看,岑玉究竟想做什么!”
“是。”
萧曼调转方向,往城外而去,东方蔚现身出来:“岑玉这厮,狡诈无比,你当真要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可能吗?”萧曼幽幽的说道,“我又不傻。”
“可是他要你一个人去。”
“你带三十精锐,半炷香之后出发,直奔南洛山庄,我先去会一会岑玉。”萧曼缓声道,“他或许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东方蔚蹙眉:“还是带个人跟你一起吧。”
“以墨涵的安危为重,你放心,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来。”眨眼之间,萧曼已经在几丈开外,不过片刻,便瞧不见踪影了,东方蔚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当即回去点人,掐着时间出发去援助萧曼。
齐王府,主院,杜玉兰坐在铜镜前,梳着如瀑黑发,从镜子中,看到南宫逸匆匆走进来,回过头,温柔一笑:“殿下,您回来了。”
“萧振
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南宫逸昨夜宿醉大闹皇宫,杜玉兰被传唤到金殿上对峙的时候,他在德妃宫中睡得正香,等他醒过来,已经傍晚了,陪着德妃用了晚膳,出宫才知道,杜玉兰被传唤的事情。
“殿下,我一介弱女子,如何杀人?”杜玉兰柔声说道,“不过是栽赃陷害罢了。”
“本王了解萧曼,她不是一个会栽赃陷害他人的人!”
“那殿下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吗?”杜玉兰的面容清纯如往昔,好似最初见的模样,面对南宫逸的质疑,依然是从容不迫。
“本王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萧曼陷害我。”
“她绝不会陷害你!”南宫逸恼怒的吼道,“玉兰,你告诉我,萧振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杜玉兰静静的看着南宫逸,“都这个时候,殿下还不死心,还想着跟她在一起吗?”
“杜玉兰!”
“南宫逸!”杜玉兰拍案而起,“我告诉你,萧曼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逸双目泛红,抓住杜玉兰的肩膀:“你不是她,你怎知我们永远不可能
在一起?”
杜玉兰笑了,笑容温婉中带着残忍,在南宫逸的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与太后娘娘合谋杀害了萧振。”
南宫逸不敢置信的看着杜玉兰,他不明白原本温柔善良的杜玉兰为何会变得如此残忍?
“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杜玉兰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她夺了我男人的心,我不怪她,是我没本事,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不能容忍,丧子之痛,你不理解,但是却日日夜夜折磨着我,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你喜欢萧曼,想要跟萧曼在一起,那我就断了你们在一起的可能,我倒要看看,萧曼会不会跟她的杀父仇人之子在一起!”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疯子,我确实是疯子!”杜玉兰恨声道,“在你把我当成萧曼的替身,在萧曼害死我的孩子,你轻描淡写的揭过时,我就已经疯了!南宫逸,我痛,你也要跟着我一起痛,至于萧曼,我要她比我痛百倍,千倍!”
南洛山庄,从萧振遇害后,萧曼再也没有来过,她怕触景伤情,更怕忍不住心底的恨意
,去跟风天澜拼命,纵然她集聚了一些力量,也远远不是风天澜的对手,除非能一击必杀,否则对风天澜出手,就是把自己推进地狱。
萧曼站在南洛山庄外,并未迟疑,推开门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没有一个人,待她走进去,房间里便亮起了灯。
萧曼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门开着,里面没有人,目光扫过屋内,桌上倒了一杯茶,冒着热气,茶香在房间中飘散,是佘兰茶的味道,萧曼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刺破皮肤,用痛楚来提醒自己,冷静,不能上了敌人的当。
小几上的香炉中,冒着袅袅烟雾,跟佘兰茶混合在一起,成了一股特别的甜香味。
“怎么不进来?”一道声音从屋中传出来,“你不是来救人的吗?”
屏风后走出一人,身形修长,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无论看了多少次,萧曼还是觉得这张脸很会骗人。
“如今,你连墨涵都不放过了吗?”
“不放过他的,是你。”岑玉走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翼下,仔细的嗅闻着:“早春最好的佘兰茶,你不要喝一杯吗?”
“你爹没有告诉你,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