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认识齐王妃,还请齐王妃见谅。”赖四连忙唱诺行礼。
“好了,你下去吧。”温勉让人将赖四带下去,这才继续说道,“齐王妃,您为何要撒谎?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杜玉兰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枝头琼花,随时可能倒下,巧兰连忙扶住她:“王妃,王妃您没事吧?温尚书,我家王妃不幸小产,身子一直没有调养过来,她出府,是因为女儿家一些说不出口的毛病,去找妇科圣手看病去了,王妃撒谎,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而已!”
“放肆,金殿之上,哪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温尚书呵斥道。
杜玉兰整个人靠在巧兰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初八那一日,我确实出府了,我因为小产,一直恶露不止,吃了许久的药也不见好,听说城外有个专门治女子病的婆子,十分厉害,便悄悄出城去看诊去了,若是温尚书不信,可去城外东水庄,找那位擅长妇科的覃婆婆求证,初八那日,我是否去她那看诊了!”
说着杜玉兰哭了起来,当真是哭得又委屈,又隐忍:“这本是女子
私密之事,可为了清白,我也不得不说出来…永宁公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指使温尚书如何羞辱我吧?”
萧曼瞅了她一眼道:“齐王妃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有那本事指使温尚书,我也不会为了抓杀害我爹的凶手,跑断了腿了!”
“齐王妃,既然你是去看诊,为何会出现在与东水庄方向相反的南洛山庄?”温尚书不疾不徐的问道。
“我不曾去过你说的南洛山庄。”杜玉兰哽咽道,“我去东水庄看诊拿药之后,就回王府了,毕竟这事不好宣于口,我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到处跑?”
“可有人亲眼目睹你乘坐的青布马车出现在南洛山庄。”
“青布马车何其多?相似的又何其多,怎么就能证明是我?”杜玉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明白了,你们往齐王殿下身上泼脏水还不够,还要给他按上杀害大将军的罪名,萧曼,你与殿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也要跟这些人一起欺辱他吗?”
萧曼冷漠的看了一眼杜玉兰,缓缓道:“齐王妃,那日遇袭,我害你小产,是我不对,可你也不用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吧
,说你出现在命案现场的是温尚书,说你有嫌疑的还是温尚书,我若是相信他的话,早扑上去跟你拼命了,还会听你在这里废话?”
杜玉兰手指颤抖的指着萧曼,她不相信,这件事萧曼没有从中作梗,以温勉的老奸巨猾,怎么可能正面跟太师府以及齐王府作对?
纵然外面的流言让齐王的声望降到了谷底,但也不是谁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的!
“太师府的家教,本公主算是见识了,堂堂齐王妃,无凭无据的指着本公主的鼻子骂。”萧曼冷淡的说道,“怎么,你们是觉得我爹不在了,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都说永宁公主最擅长无理取闹,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杜太师上前一步,“你除了会欺负比你弱的人,你还能做什么?”
“这小的说不过,老的又上,好不要脸!”薛将军当即呛声道。
“是啊,小的打不过,就回家叫老的,这不是永宁公主一向喜欢玩的手段吗?”
“杜太师,您身为太师,百官表率,这般红口白牙,信口开河,未免太可笑了。”文墨涵缓声道,“众人皆知,大将军长年在军中,甚少归家,永宁公主做什
么都是凭的自己的本事,她虽然顽劣,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像有些人,恩将仇报,薄情寡义。”
“不知道萧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得……”
“够了!”皇帝怒斥道,“朕要的是杀害萧振的凶手,而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吵架!温勉,可有证据证明齐王妃是凶手?”
“回陛下,没有。”
“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齐王妃好歹是皇家媳妇!”
“臣知罪。”
“永宁。”
“臣在。”
“神都营的侍卫,那都是百里挑一的,你对他们,不要太苛刻了。”皇帝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瞧瞧你上任期间,多少人离开神都营。”
“陛下,神都营保卫着皇城安全,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何能懈怠?”萧曼振振有词道,“能留在神都营的人,必然都是最优秀的人,臣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坏了神都营的规矩!”
皇帝张了张嘴,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干脆转移话题:“你年岁也不小了,打算……”
“陛下,家父尸骨未寒。”萧曼打断皇帝的话,让皇帝没法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罢了,有本奏,无本退朝。”
“陛下
,臣有本奏。”翰林院的一位大人站了出来,“臣要弹劾杜太师之子杜栩,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用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