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总觉得怪怪的,他一路走来,路上的行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每当他看过去,那些人又左顾右盼,故作没有看他的样子。
“周康,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看我的目光很奇怪?”南宫逸询问道。
周康看了看周围:“是有些奇怪,可殿下的仪容也没有任何问题啊。”
“真皇子,假皇子,太后有个私生子,真母子,假母子,狸猫换了真皇子!”几个小孩围在一块唱儿歌。
南宫逸走过去,听着他们嘻嘻哈哈的唱,其中一个小孩举起手中的木剑:“我是真皇子!”
另外一个小孩则是反驳道:“你是假皇子,我才是真皇子!”
“我可是威风凛凛的秦王,杀敌无数,我是真皇子!”
“我是爱笑的楚王,对谁都好,我才是真皇子!”
“不不不,你们都没有娘,是假皇子,我是齐王,我有娘,所以我才是真皇子!”
“胡说,有娘就不是假皇子了吗?”一个小孩站出来道,“谁家皇子天天不干好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的,更何况你舅舅是太后的前未婚夫,你就是假皇子!”
南宫逸的脸都绿了,抓住其中一个小孩问道:“你们玩的游戏是谁教你们的
?”
“大家都在玩,我们就跟着玩。”
“那你们唱的儿歌呢?”
“大家都在唱,我们也就会唱了,大哥哥,你想学吗?”小孩好奇的问道。
“不想,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南宫逸站直身子,转身就走。
“殿下,这不过是谣言,太后娘娘信佛,定然不是这样的人。”周康安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弄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来。
“去金家。”
南宫逸眉头紧蹙,金家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自从金钰死后,金家就很少上门了,舅舅整日忙着户部的事情,而金容则是负责金家的生意,若不是今日想起,他都快想不起金家的人了。
齐王上门,守门的时候哪里敢阻拦,当即将人迎了进去。
“舅舅在吗?”
“回殿下,老爷上朝还未归来。”
“金容在吗?”
“少主外出洽谈生意,也不在家。”
“那谁在家里?”
“夫人在。”
“本王亲自过去拜访舅母。”南宫逸往金夫人的院子而去。
金夫人正在做衣服,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南宫逸看着金夫人一脸恬静慈爱的笑容,顿觉刺眼,儿子死了,她竟然还能笑得如此灿烂,难不成以往对表哥的宠
爱都是假的吗?
“夫人,齐王殿下来了。”
“舅母。”南宫逸抬脚走进去,“多日不曾过来探望,舅母可好?”
金夫人放下手中正在做的衣服,起身行礼:“殿下,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个时辰,老爷尚未下朝,殿下若是找老爷,怕是要等上一等。”
“无妨。”南宫逸在一旁坐下,金夫人让人送上茶水点心,“殿下请喝茶。”
“舅母这是在给谁做衣服啊?”南宫逸状若无意的问道,金夫人与金老爷之间的感情,早就貌合神离了,金老爷好女色,院子的人就没有断过,刚开始的时候,金夫人还会闹一闹,后来就听之任之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培养儿子上,如今儿子死了,他却没有在金夫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悲伤!
“容儿那孩子,整日里忙着洽谈生意,身上的衣服旧了,也舍不得换新的,我便想着亲手给他做一身衣裳。”金夫人抚摸着尚未做完的衣裳,笑着说道。
南宫逸的目光扫过衣衫,布料是上好的苏锦,款式新颖,针脚细密,可见十分用心,金夫人不是对金容一向不喜吗?如今怎么改了态度,对金容这般好了?
“舅母,他不
过是个下贱的庶子而已,舅母何须对他这般好?”
金夫人听到南宫逸说金容是个下贱的庶子时,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却掩饰得极好,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如今是挂在我名下的,钰儿没了,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我跟你舅舅后半辈子都还要指望他,对他好些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在少主擢考中取胜,如今又是金家名正言顺的少主,我这做母亲的,若是容不下他,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金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但是南宫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王怀疑,金钰表哥就是他暗中谋害的!”
“齐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金夫人加重语气,“我金家是不会发生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来的,钰儿他是自作自受,整日里不学好,纵情声色,才会年纪轻轻,落个马上风的下场,与人无尤。”
南宫逸听着这话,更觉不受用,金钰确实好女色,却也不是毫无节制的人,且身体一向健康,怎么可能死于马上风?分明是被人下毒杀害,金夫人为何不追究?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