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皇帝宴请两国使臣。
姚染换下一身男装,穿上蓝月朝臣的官服,既有女子的柔媚,又有男儿的坚毅,颇为英姿飒爽。
一众大臣看着姚染身后清一色的女官,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世风日下,竟然让女子登堂入室……啊!”开口的官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鞭子抽飞出去,摔进花坛之中,狼狈无比。
“大胆,你竟敢出手伤人!”
“本以为裕盛这样的泱泱大国,应该是礼仪之邦,今日一见,确是一群只知道搬弄是非的无耻小人。”
“你休要胡言!”
“咆哮一国丞相,这在我们蓝月,是要被施以腐刑的。”姚染缓声说道,“只是略失薄惩,已经是看在裕皇的面了。”
“你……牝鸡司晨,蓝月迟早……”
“怎么,裕盛想跟蓝月开战?”姚染神色一冷。
此话一出,众人都歇声了,裕盛刚与云起停战,若是再与蓝月开战,难免云起不会再次起兵戈,到时候,挑起蓝月不满的人就是千古罪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听说你们的护国将军被人杀害,如今连个有血性的人都没有了吗?”姚染挑衅的说道。
屈炀不住摇头,
这姚染当真大胆,身在他国,竟然敢如此挑衅他国大臣,不过倒是说的没差,萧振一死,这裕盛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都跟哑了一样,竟一句不敢反驳。
“裕盛有血性的人,数不胜数,姚相想领教一下吗?”
众人听到这声音,连忙回头看过去,一个个面露喜色:“永宁公主。”
萧曼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平日里这些大臣一个个看到她,那是恨不得上来吐她一身口水,今日一个个看到她,竟然欣喜若狂,难不成是她在神都营操练他们的孩子,把他们也操练疯了?
姚染转过身看向萧曼,当看到萧曼身边的独孤明宇时,姚染顿觉伤口疼的厉害。
今日的萧曼,一身戎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凌厉,跟平日里俨然是两个不同的人。
“永宁公主。”
“姚相远来是客,但是我裕盛不欢迎喧宾夺主的客人。”萧曼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姚相面前三步的地方站住,“姚相,你说是吗?”
“听闻永宁公主嚣张跋扈,无所畏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闻姚相奸诈狡猾,背弃旧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无耻小人,今日一见,诚不欺我。
”
噗嗤,众人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姚染的脸色铁青:“含血喷人,你爹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永远也教不出金凤凰来!”
萧曼身影一动,瞬间到了姚染身前,抬脚狠狠踹向姚染,姚染躲避不及,被萧曼一脚踹出去,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骂我,可以,骂我爹,你找死!”萧曼神色冷厉,杀气凌然,俨然一副要跟姚染拼命的样子!
姚染面色铁青,她知道萧曼性子跋扈,可没有想到萧曼如此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
“打得好,公主殿下!”
“闭嘴!”萧曼回头冷嗤,“没本事还去挑衅别人,被人打脸,你们很高兴?”
众人噤声不敢回答,毕竟萧曼说的也是事实,他们原本只是想嘴巴上占点便宜,没有想到那蓝月丞相,是个不讲理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活该被萧曼打!
“曼儿。”文墨涵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元宵节这样的佳节,莫要让不相干的人坏了你的心情,走吧,该进去了。”
屈炀嘴角咧了咧,这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类人,只是萧曼比姚染更狠,更有心计,她在裕盛帝京横行霸道十几年,
依然活得好好的,可见本事,而姚染经历两代君王,依然稳坐丞相之位,也是个极有心计的人。
“姚相,一起进去吧。”屈炀邀请道。
姚染冷嗤一声:“听说屈使臣要为贵国陛下求娶永宁公主为后,屈使臣想必很是头疼吧?”
屈炀尴尬的笑,这哪里是头疼,分明是要命,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他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让萧曼成为云起的皇后,他有预感,若是萧曼成为云起的皇后,一定会成为另外一个独孤曼!
“在下倒是觉得,姚相比在下更头疼。”屈炀幽幽的说道,“毕竟,蓝月安插在帝京的暗探全部被拔除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姚相想必很心疼吧。”
“跟你们云起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你们云起在裕盛的暗探被拔除了不说,本相还听说皇帝的伴读鸡儿连三的死在了裕盛,这伴读都是从小培养的左膀右臂,想必云帝很是心疼吧。”
屈炀只觉得一口血哽在喉间,不能吐,只能吞回去,毕竟这都是事实,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萧曼!
“如此看来,我与姚相有共同的敌人。”屈炀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