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糊涂,你也不劝着吗?”薛国舅怒斥道。
扶摇低垂着头,主子的事情,哪里是他们做奴才的人可以置喙的,更何况连太子妃劝告都被打了。
“国舅,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毕竟当时看见的人不少,若是谁嘴巴不牢实,透露了出去,太子殿下若遭殃,国舅府也会被牵连的!”扶摇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说动薛国舅出门去处理这件事,若是事发,薛国舅也能替太子背锅。
薛国舅咬牙,欺辱他的女儿时,那般春风得意,怎么没想到国舅府,如今出事了,倒是想到国舅府了,薛国舅真不想管太子的死活,可太子若是出事了,国舅府也讨不到好!
“看见此事的人,都有哪些?”
“礼部尚书颜尚卿,鸿胪寺的几位大人,还有几个侍卫。”
“颜尚卿这个人贪生怕死,好说话,鸿胪寺那几个人,我来负责,至于侍卫,你去负责处置了。”薛国舅冷声说道,“速度要快,绝不能让此人宣扬出去。”
“是,国舅大人。”
扶摇离开后,太子妃薛凝儿从后面走出来:“爹。”
“太子如今是愈发的荒唐了,
你也不拦着,要知道,你们是夫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薛国舅教育自己的女儿。
“爹,太子尚未荣登大统,还需要国舅府的帮助,就敢这般待女儿,若是等他登上大统,再也无人能桎梏他时,女儿怕国舅府会遭遇灭顶之灾!”
“你是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皇后又是你的亲姑姑,我的亲妹妹,她不会纵容太子胡来的。”
“爹,若不是皇后纵容,太子敢这般待女儿吗?还是爹爹觉得,您与皇后的兄妹之情,能胜过太子跟皇后的母子之情?”薛凝儿冷声道,“我只相信我的儿子!”
薛国舅神色微动,太子大了,心也大了,皇长孙年岁也不小了,十岁了,若比关系,自然是皇长孙与他更亲!
太子在太庙胡来的事情,虽没有传到宫中去,暗中却传得人尽皆知。
又因为临近祭天大典,众人都秘而不宣,私下谈论此事。
“太子当真是愈发荒唐了,竟然带着女人去太庙胡闹,他是以为这天下已经是他的天下了吗?”文相又气又恼,“烂泥扶不上墙!”
文墨涵忍不住好笑:“爹,太子又不是您的儿子,您气什么?
”
“太子是储君,是国家的未来,可你看看他做了些什么事情?陷害刺杀兄弟也就罢了,为了地位稳固,这我能理解,可是带着女人在太庙胡闹,这简直就是昏君的行为,若是将来他继承了大统,裕盛天下就要葬送在他手中了!”
“爹,您严重了。”
“严重?”文相冷哼一声,“你看看那云起少帝,心狠手辣,手腕铁血,养大扶持他登位的云起太后,说杀就杀了,独孤家说灭了就灭了,能将那位杀死,能是个好相与的,就怕十个太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蓝月跟北戎好似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人?”
文相蹙眉:“北戎暂且不谈,蓝月可不简单啊。”
“蓝月女帝连个后人都没有,收养的义女是不可能踏上皇位的!”文墨涵缓缓道。
“我担心的不是蓝月女帝,而是一直藏在暗中的蓝月帝姬。”文相缓缓说道,“十七年,隐而不发,光是这份韧性,就非常人能比,又是被上任女帝的心腹带走,带走她的人必定都是十分优秀的人,若是这个人隐藏在裕盛的话,只怕非同小可!”
文墨涵敛眉,没有接话,蓝月帝姬隐
藏在裕盛帝京,确实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而且蓝月最近有异动,说不定就是为前段时间伪造凤玺的事情。
“爹,若是蓝月帝姬真的隐藏在裕盛帝京,那么会藏在哪里?”
“不知,有可能是平头百姓,有可能是富甲豪绅,也有可能是宫女嫔妃。”
“会藏在宫中吗?”
“不知道,无论是藏在宫外,还是宫内,都不好找!”文相眉头蹙得越来越深,“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蓝月帝姬暴露出来,定然会在裕盛掀起滔天巨浪!”
文墨涵赞同的点点头,手指下意识的抚摸着腰间佩戴着的镂空玉佩,伴随着他的摆弄,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太子这事,就这么按下去吗?”
“祭天大典不容出错,否则的话,我这个宰执也要担责任的!”文相吐出一口浊气,“此事只能压下。”
“太子在太庙胡来的事情,怕是不能这么算了。”
文相眉头蹙成了川字,太子胡来,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但是祭天大典不能出岔子,祭天大典之后,爆发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事只能算了!”
文墨涵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爹,太子
如此胡作非为,淫乱太庙,若是祭天大典降下天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