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楼的画舫被人一锅端的消息,传到各府,各府主子,反应各不相同。
“太子殿下,这邀月楼被灭,会是什么人下的手?”扶摇好奇的问道。
“无论是谁下的手,都跟本宫无关。”太子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江湖势力猖獗,对于朝廷来说,可不是好事,让他们狗咬狗,反而省事。
“这邀月楼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会不会是有人眼红邀月楼里的宝物,才对邀月楼出手的?”
“蠢!”太子敲了敲扶摇的脑袋,“来人若真是觊觎邀月楼里的宝物,就不是放火烧了,而是想办法抢,这样一把火,画舫都烧没了,你觉得里面的东西还能保存下来?”
“这么说来,应该是仇家所为?”
“差不离吧,邀月楼做情报买卖,专门拍卖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太子把玩着茶盏,皮笑肉不笑,“不过,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隐藏在帝京之中,也着实让人不安,被人灭了也好,只是这邀月楼势力遍布天下,想要全灭邀月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殿下说的是。”
温如玉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看着
泰然自若批阅公文的南宫煜,不由得好奇:“这事儿,你插手了?”
“本王倒是想插手,奈何没有插手的余地,带着人跟在后面,连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逮住。”
“看来咱们未来王妃这回是气得有些狠啊。”温如玉压低声音道,“这手笔,真不怕事大。”
“不把事情闹大,怎么把背后的人引出来。”南宫煜温声说道,昨夜他不放心跟着去的,看着萧曼熟练的指挥自己的人埋伏,袭杀,好似又看到了以前的她,心思缜密,冷酷无情。
“这邀月楼背后的主子会是国师吗?”
“谁知道呢。”南宫煜缓缓道,“纵然不是他,他也应该知道这邀月楼背后的主人是谁,我估摸着她也知道了。”
“您的意思是,她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出手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教训?”
“这只是开始。”南宫煜缓缓说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既然出手了,必然是斩草除根的,鸠羽楼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邀月楼背后的主子不会是太子吧?”温如玉犹疑的问道,毕竟萧曼游说其他几位皇子联手对付太子,看这情况,还真有可能是太子。
“太子要是有
这样强大的情报组织在手中,早就不是太子了。”南宫煜冷嗤一声,“如今本王担心的是,国师在这中间扮演的什么角色,这人从失踪后,就再也寻不到踪迹,隐匿的本事倒是厉害。”
“可不是,我们的人找遍了都没找到国师的下落。”
“继续找,帝京的邀月楼被人一锅端了,本王不信他坐得住!”
消息传入楚王府,南宫彦当场吐出一口血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苍白:“殿下,保重身体。”
南宫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本王没事,现场有活口吗?”
朱允摇了摇头:“没有,一个活口都没有,连坊主也被射杀,船上的货物全部被烧毁,我们损失惨重。”
“查,是谁干的,本王定然将这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殿下,我们暂时怕是不能有大的动作,死了这么多人,定然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南宫彦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有这个本事,一夜之间覆灭邀月楼的人,整个帝京,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有这么多吗?”朱允有些吃惊,邀月楼的实力可不低,每处据点
,有无数高手镇守,坊主跟两名特使的功夫更是深不可测,但是这次邀月楼的据点被人捣毁,无论是坊主还是特使,竟然没一个人逃脱。
“邀月楼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但是跟朝廷比起来,根本不足为惧,偌大的帝京,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捣毁邀月楼的据点,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朱允眼珠子一转:“难道是秦王殿下?”
“他有那个本事,但应该不是他。”南宫彦吞了一枚药,压下体内翻涌的血气,“能做到这事的,除了我那几个兄弟,还有父皇,将军府以及丞相府。”
“将军府跟丞相府?”朱允不解,皇帝若是出手,无声无息灭掉邀月楼一个据点,轻而易举,但是将军府跟丞相府,怎么可能?
“文昌老狐狸可不简单,他手把手养出来的儿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南宫彦眼底划过一抹欣赏,文墨涵若是能为他所用,何愁大业不成。
“我们与丞相府也没有仇啊。”
“是啊,我们与丞相府没有仇,跟将军府也不曾结怨,究竟是谁在背后捅本王刀子!”
“殿下,会不会是太子?”朱允挠了挠头问道,若是说,偌
大的帝京,有谁跟他们殿下有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