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金钰直接啐了一口痰在金容的脸上,“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把少主的位置腾出来,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贱人娘收尸吧!”
金钰说完这话,大摇大摆的走了,金容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痰,随即脱了鞋,下水寻找食盒,三月的溪水,带着些许寒意,他却浑不在意,当摸到被金钰踢下水的食盒时,脸上顿时浮现出欢喜的笑容。
“欺人太甚!”映雪恶狠狠的磨牙,“小姐,你为什么阻止我出去揍他?”
“你若是跑出去,金少主会很为难的,再说了,你因为金少主揍了金家大公子,回去后,金钰只会变本加厉的对付金少主,那会使得他的处境更加艰难。”萧曼温声说道,“你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今日怎么想管闲事了?”
“那金钰欺人太胜,我看不惯!”映雪气愤的说道,“金容身为金家少主,看似金尊玉贵,却是人人可欺,甚至连饭都不让吃,小姐不觉得他太可怜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生在金家,那是他的命。”萧曼缓声说道,想要不听命,就得自己起来反抗,别人只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
。
“小姐,你太无情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我们可都是你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那种被人欺凌的日子,我太了解了,我……”
“好了,傻丫头。”萧曼打趣道,“你想帮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帮他的前提,不能让他陷入更为难的境地,否则就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
映雪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将萧曼送回营帐后,就不见了踪影,秋彤一脸疑惑。
“小姐,映雪上哪里去了?”
“她呀,去行侠仗义去了。”萧曼接过秋彤递过来的帕子擦脸,“你也洗洗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能回府了。”
“奴婢不放心,还是守着小姐比较好。”
秋彤服侍萧曼梳洗上床后,便在脚踏上打了地铺,刚准备睡,就见映雪偷偷摸摸的进来,笑得一脸灿烂。
“上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映雪往床上看了一眼,见萧曼睡了,当即压低声音在秋彤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秋彤脸色一变。
“你胆子好大,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我蒙着脸,把麻袋往他头上一套,就算是亲娘都认不出来,放心吧。”映雪就着盆里剩下
的水,洗了个脸,跟秋彤一起打了个地铺睡下,一夜无话。
大清早,金家大公子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晕倒在外面,浑身是伤,一张脸被打成了猪头,若不是他身上穿着金家的衣服,估计都没人能认出来。
金容看着被抬回来的金钰,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金钰跟齐王要好,在金家可谓是要呼风唤雨,根本没有人敢为难他,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
金家身为齐王的外祖家,在帝京之中,也颇有势力,金夫人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又气又恼,一边让人请御医,一边让人去找齐王,要让齐王替她儿子做主。
金容默默的缩在角落里,并不上前,可这不代表金夫人注意不到他。
金夫人一边替儿子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哭,眼角的余光看到金容,神色微冷,暗暗磨牙,少主擢考前,他们母子在金家那是人人艳羡的存在,少主擢考后,他们母子成了金家的笑柄,全部因为这个贱种!
“你大哥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回母亲,孩儿不知。”
金夫人起身,几步上前,一个大耳刮子打在金容的脸上:“不知,你身为金家少
主,自家大哥被人暗算,伤成这样,你竟然一无所知,你有什么资格做金家少主?”
金容低垂着头,愈发沉默,以前金夫人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可自从他成为少主,就成了金夫人的眼中钉,金夫人只要逮住机会,就找茬,他是能避开就避开,可也抵不住金夫人故意找茬。
金夫人看着金容一言不发的模样,就来气,扬起手准备再扇他几个耳刮子,齐王却在这时带着御医进来,金夫人连忙缩回了手。
“舅母,表哥怎么样了?”南宫逸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人,不由得蹙眉,“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跟着他的小厮被人打晕了,根本没看到凶手是谁。”
“如今围猎场出了刺客,四哥搜查了一夜,想必表哥也遭遇了刺客。”齐王宽慰她,“舅母安心,有御医在,表哥不会有事的。”
“还好有殿下,否则,我们母子……”金夫人连忙擦了擦眼角,“在府中,某些不要脸的下贱坯子凭着不光彩的手段,坐上少主的位置,就以为除掉我的儿子,金家就是他的天下了,痴人说梦。”
“舅母,别担心了,表哥不会有事的。”南宫逸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金容身上,其实金容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他的身份尴尬,此次一跃成为金家少主,金家不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