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了萧曼的话,目光直直看向梁宽。
因为给她出主意,让她来将军府把事情闹大的人就是梁宽!
“你含血喷人!”梁宽急了,“姨母,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表哥?若不是将军府高门府邸,不肯见人,我们何至于出此下策?”
萧曼听了,一脸讶然:“将军府不肯见人,那你可有往将军府递帖子?”
梁宽一愣:“不曾。”
“你连帖子都不曾递过,又怎知我们不肯见人,护国将军府那都是战场上打下来的功劳,阖府上下,性子直爽,不擅长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倘若你递了帖子,无论是夫人还是我祖母,必定会重视此事,可你一不递帖子,二不报官,反而怂恿梁公子的母亲前来将军府门口自戕,你是何居心?”
梁宽退后两步,看着仿若变了一个人的萧曼,眼神乱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明明……明明就是你们……”
“这位公子,说话可是要三思,我们护国将军府这块牌匾可是先帝亲笔所书,我祖父战死沙场,我父亲一生戎马,我兄长又镇守云中城,你倘若再污蔑我护国将军府,我定敲响御鼓
,请圣上为将军府做主!”
萧曼的话语,掷地有声。
反观那梁宽,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脸色煞白,目光看向梁宽的母亲:“姨母,你要相信我……”
“阿宽,子初到底在哪里,你说,他到底在哪里?”老妇人揪住梁宽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道,“是不是你嫉妒子初比你有才华,害了他嫁祸给这位小姐?”
“姨母,我没有,我没有!”梁宽急的面红耳赤。
老妇人因为撞破了脑袋,又气血攻心,竟然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了过去。
叶青见了,连忙上前施救,梁宽趁机想要逃走,却被管家眼尖的瞧见了:“将那人抓起来,送官!”
梁宽一听,急了,撒腿就跑,只是他哪里是将军府护卫的对手?
将军府的护卫,那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很快就将梁宽给逮了回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梁子初……”
“把嘴堵了,送去官府,让官府必须查明真相,给我们护国将军府一个交代!”陆管家当即吩咐道,府中护卫手脚麻利的将人绑了,堵上嘴,押送去官府。
叶青替老妇人扎针,那老妇人幽幽转醒,
看到萧曼蹲在身旁,泣不成声:“小姐,是我不对,被人挑拨,才对小姐无礼,我只是担心我儿子,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到底在哪里……”
“大娘,您别急,我们已经报官了,您那侄儿只怕是个知情的,等官府这边一查,就清楚了,您别急,先回去好好休息,官府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萧曼柔声安慰道,又问银朱拿了二两碎银子给老妇人,那老妇人说什么都不肯收,最后拗不过萧曼,这才千恩万谢的离去。
“这事已经弄清楚了,你们都别围在这里了。”颜氏令人驱赶周围看好戏的人群,“大小姐,你已经及笄了,还是少出去抛头露面,若不是你经常外出,又哪里会惹上这样的事情?”
萧曼看了一眼颜氏,神色淡淡,却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叶青:“多谢这位大夫出手相助,否则那位大娘死在将军府门口,我们将军府就百口莫辩了。”
叶青展眉一笑:“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应该……”
“大小姐,这位是新来的府医,叶青。”管家当即介绍道,“叶大夫,这位是我们府中大小姐,这位是夫人。
”
颜氏微眯双眼,目光盯着管家,管家竟然先介绍萧曼,再介绍她,她这个当家主母,竟然排在了萧曼的身后,不由得暗恨,脸上却是丝毫不显,将人请了进去。
“大小姐,夫人。”
“以后,还要叶大夫多多关照了。”萧曼浅笑说道。
“份内之事,在下义不容辞。”叶青姿态从容的跟在后面,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难怪能让那人上心,这周身气度与传闻相去甚远,面对他人的指证,也是从容不但,有条不紊的反驳,不得不说,护国将军府这位大小姐藏的可真够深的。
南宫煜坐在阁楼上,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嘴角是浅淡的笑容。
面对这样的情况,萧曼应对自如,只怕是早有准备,那梁子初分明是她杀的,她却在苦主面前丝毫不显,不知道该说她心狠,还是该说她擅于伪装了。
“爷,这萧大小姐当真是伶牙俐齿。”司辰嘀咕道,“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给解决了,说的那梁宽哑口无言!”
南宫煜瞥了一眼司辰:“去官府审一审那梁宽,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后,该如何处理,不用本王教你吧?”
“属下明
白。”司辰性子颇为稳重,办事也牢靠,南宫煜颇为信任他,目光再次看向将军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