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当真可谓是字字都讲在了点子上。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谁能够想到,这样一番连许多男子都没有的领悟,竟是会出自一个养在闺阁之中的女子之口?
谢璟麒在沉默了半晌,却是开口道,“姬梓昭,你骂谁是个棒槌呢?”
孙礼,“……”
凉修,“……”
所谓的对牛弹琴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二皇子并听不见姬梓昭跟七皇子的对话,只是见两个人窃窃私语,便是烦躁地催促着,“有什么话等坐下来再说也不迟,你们两个快些走,这里太臭了,一看见那些要饭的我就恶心。”
若非不是二皇子促使,姬家男儿怎么会全部战
死,洛邑又怎能至此!
可是如今身为罪魁祸首的人却完全不自知,竟还嫌弃的理直气壮。
凉修和孙礼听着这话都想杀人了。
更别提一路沉默的墨痕和雪影了。
真的,若不是二皇子是皇子的儿子,就是死一百次都没人可怜。
姬梓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只是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底,看向二皇子的不耐烦,她微微抬高了一些音量回道,“二殿下说的是,是臣女的疏忽,让二殿下看见了这些不该看见的,甚至是让二殿下反胃恶心的一切。”
姬梓昭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都是能够听得清楚。
原本蜷缩在街道两边的百姓们,渐渐蠢蠢欲动了起来,甚至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乱石菜叶便是纷纷朝着二皇子的方向扔了过来。
洛邑战败的罪魁祸首是谁,洛邑的百姓哪个不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正愁找不到二皇子呢,结果这人就是主动送到了他们的面前,不打他打谁?
谢璟袭都是被砸懵了,怒喊着,“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敢伤皇子你们不要命了!”
这话,若是其他的百姓听见,或许真的要怕的。
可对于洛邑的百姓们来说,他们活着都是不如死了来得舒坦,又怎么还会怕死?
一时间,往二皇子身上砸去的东西就是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