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途很是恼怒,瞪着姜茶几乎阴冷的问:“不过一个江湖郎中,就敢如此漫天要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姜茶两根手指夹着伽途的刀慢慢挪开,就那么一点不怯场的跟伽途对视:“我没吃熊心豹子胆,你不必如此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我就问你,天底下除了我,还有没有人敢保证治好你家王爷的病?”
伽途无话可说。
姜茶又问他:“没有吧?我就敢这么说,而且我的医馆就在这里,如果治不好你家王爷的病,你随时来找我。”
伽途哼了一声,神情更加狠厉:“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姜茶笑笑:“刚才不是介绍了吗?宣王。”
伽途神情轻蔑:“我就知道你没听过王爷的事迹,你若听过,便不会如此漫天要价了,王爷可是皇叔,当今皇上的胞弟,近七年来的战事都是我家王爷出面,短短七年时间,他大白了明齐国和北燕国的联军,让两国不得不坐下来谈判,为九冥国争取了最起码二十年的和平。他带着一身伤病不辞辛苦为百姓争取平安生活,你怎么能如此漫天要价。”
“战神呢!”姜茶看向赵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没有登上皇位?
赵炎听见“战神”二字颇为受用,还没人这么夸过他呢,这个词不错,他喜欢。
赵炎抬抬手,伽途就不说话了。
赵炎开口:“不就是两万两银子吗?不必啰嗦,去取银票吧。”
伽途抱拳离开,吩咐了手下的一个亲兵去取,他随后重新站回赵炎身后。
姜茶也不知道赵炎怎么突然就让手下住口了,明明刚才还默许手下找茬,这人真是奇怪。
赵炎轻轻敲了敲桌面:“姜姑娘,这药我要了,拿出来吧。”
姜茶心情很好,把几包药从药箱里拿出来,还大方的赠送了一根小药勺。
伽途把药包依次打开,跟手下要了一只碗,又把每样药粉都取出来一点,放在姜茶面前:“你试吃一下。”
姜茶蹙眉:“干什么?怀疑我的药有毒啊?这可是几千两一包的药粉,你们就让我这么尝?我一口下去最少得两千两,你确定?”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赵炎老奸巨猾,竟然让她试药,不但阴险而且极其不信任别人。
伽途没说什么,直接把加了水的碗推到姜茶面前。
姜茶端起碗一口就干了,真苦!
早知道给赵炎药片了。
她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怎么样,放心了吧?没毒!”
她轻蔑的瞥主仆二人一眼,不客气的吐槽:“有钱人的命就是值钱啊,吃个药也得先让别人试。不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命不值钱,别人让怎么样就得怎么样。”
赵炎温和一笑,淡淡斜了伽途一眼,就没有什么语气的训斥:“本王就说,姜姑娘的药,本王信得过,你偏要试。”
他回头又跟姜茶慢条斯理的解释:“姜姑娘别介意,他们也是谨慎惯了,毕竟这几年暗杀暗害本王的人太多了,每个月都能遇到几次,本王也是逼不得已处处小心的。”
说的可真好听,姜茶才不信他的鬼话,疑神疑鬼是病,得治。
“你看这样可好,下一次的药,你就送到本王府上,你的药如果真能治好本王的病,本王也该谢谢你才对,到时候本王请姜姑娘吃饭。”
姜茶:“好,送药没问题。”
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给吃了。
赵炎没有多待,起身走了,伽途拿着药跟上。
路上,伽途骑马跟着车驾,在窗口跟赵炎吐槽:“一个乡下女子,王爷竟如此容忍,叫属下说,直接把她抓进府里,看她敢不敢漫天要价。”
赵炎淡淡开口:“毕竟是陆玉璋的人,皇上都听过此女的名号,本王怎么能轻易动她,且看看她医术如何,如果她真能治好本王的病,那姜她收为妾室也可。”
伽途心情不好,对姜茶甚是鄙夷,觉得姜茶挑战了他的权威,还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若非主子以后还用得到她,她就杀回去,弄死这个乡下女了。
“是,到时候属下帮王爷把她绑来,让她跪下给王爷赔罪。”
“派人盯着她,看陆玉璋对她如何。”赵炎此后便不再说话。
伽途吩咐了两个亲兵去监视姜茶。
李叔李婶从后院出来,两人惊魂未定。
李叔还在后怕,他责备姜茶:“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宣王那是活阎王,怎能说话如此没有分寸,您还敢狮子大开口跟他要两万两,我可真为您捏了一把汗哪。”
姜茶并不觉得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不是还有世子吗?世子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吗?用得着怕她?”
李叔表情更加夸张了:“姑娘不知道,世子的父亲不过是侯爵之位,在皇上面前再受宠,那也是臣子,世子的生死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