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物价,随便蒙了一个数字。
“一棵起码300文。你不买,我就卖给回春堂去。”
“怎么可能?最多一棵一百文钱。”刘知安马上就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说的太多了,傻丫即便不傻了,也精明不到哪里去,他该说最多二十文钱一棵的。
但对方凶悍的模样,他觉得甚是可怕。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棵一百文,最多一百一十文!”
“三百文!”姜茶再次拍了柜台,这下柜台直接裂开一条大的缝隙。
在刘知安看来,这一掌好像拍在他身上。
他哆哆嗦嗦的答应了:“好,三百文就三百文。”
六棵田七,姜茶一共卖了一千八百文,她还跟刘知安要了一个荷包装钱。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货币单位和物价,但在原身不多的记忆中,白面馒头一个铜板两个,包子两文钱一个。
别的她就真的无法判断了。
她到了杂具店里,买了熬粥炒菜的锅,还有几只粗瓷碗,一把筷子,一把菜刀,一张切菜的案板。
她凶恶的眼神吓坏了掌柜,掌柜没有为难她。
她又到米粮店里买了些大米和白面,又去了附近的铺子里买了粮油调料,她一个人实在拿不了,放在空间里带回去倒是方便,可是会被人当成怪物,就让调料铺的小二借了一辆板车拉了一趟。
就这个功夫,傻丫不傻了的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春宁镇和姜家村的的人都知道了。
姜茶拉着一车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成了众人的焦点。
等她回到窝棚的时候,就瞧见姜百川正气急败坏的破坏她的窝棚。
姜百川不管窝棚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粗暴的把窝棚上面遮风挡雨的东西扔到一边。
姜百川指着姜茶发着狠的开口:“娘,姐姐,就是她打的我。给我打死她!”
姜茶看过去,跟着姜百川一起破坏她的“家”的两个女子,一个三十多岁,一头干枯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别在头上,上身一件带补丁的碎花袄子,下半身是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裤子,脚上的绣花鞋脏乎乎的。
另外一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俊俏,一半的头发用一根精致的木簪盘在头顶,另一半垂在背后,看上去倒是有一两分姿色,衣服虽然旧但没有补丁。
姜茶很快就想起这两人是谁了,年纪大点的就是原身的便宜娘钱英,年轻的女子就是钱英嫁过来以后跟姜永安生的女儿,叫姜瑶。
此时母女气鼓鼓的帮着姜百川破坏姜茶的“家”,三人合力推到了木架子,丝毫不管下面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
木架倒下砸到了昏迷不醒男子。
“贱妮子,连你爹你弟弟都敢打,我看是反了天了!”钱英抄起地上的木棍,朝着姜茶就杀了过来。
姜茶放下板车,抬脚踢起一颗石子朝钱英膝盖打去。
“哎呦——”钱英朝前扑了出去,手里的木棍也脱了手。
姜瑶赶紧追过来,担心的去扶钱英:“娘,娘!”
钱英的膝盖还挺疼,她坐在地上,卷起裤管看了一眼,膝盖下面红肿一片,起了一个小包。
她看看周围的土地,都是泥土,怎么会摔成这样?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姜茶就到了跟前,弯下腰来问她:“我打他们怎么了?他们这么欺负我,我不该教训他们?”
钱英气急败坏的抬手就打:“贱妮子,那是你爹和你弟弟,你爹的那个都废了,今儿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你给我跪下别动。”钱英从地上站起来,发现一条腿钻心的疼,根本就站不住。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肯罢休:“瑶瑶,你拿根棍子来,今儿一定得打死她给你爹和你弟弟报仇。”
姜茶后退一步,她看钱英的神色,就知道这人不讲道理,从来就没有维护过原身,而且也把原身当做是拖累。
但她仍然抱着一丝的侥幸:“是他们先打我的。”
钱英怒骂:“打你你就该受着,你一个傻子能长这么大,都是你爹养的你,你爹不管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姜茶就知道,钱英从来没有拿原身当女儿。
姜瑶快速跑开,捡了一根木棍回来交给钱英:“给,娘,打死她吧,她把爹打成那样,还打了弟弟,就该活活被打死。”
说着,她也捡了一根木棍,举起来就朝姜茶脑袋打去。
姜茶随手一抬,她让着钱英,那是因为钱英是她娘,姜瑶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她?
“砰!”一声,姜瑶手里的木棍打中了她自己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门面往下流。
钱英气急败坏:“好啊,当着我的面,你还敢打你姐姐?你姐姐可是要做镇长儿媳妇的,破了相,刘公子还会娶她吗?”
姜百川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