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成说文久一是他一辈子的恩人,舒若申不解。
曲成从容的回忆,神色幸福,娓娓道来。
“文久一在学校很出名,都说她能歌善舞,长得像陈好演的万人迷,体育班老大追了她两年都没追到。
有的女同学说她不正经,天天跟各种男生约会,但男生一般都视她为女神。
说实话,那时的我对这样的女人挺反感的。
高三每次考试都会放榜,我始终都是学年第一。
艺术班高二时有个全省会考,会考不通过是不允许参加艺考的。
有一天放学两个高我很多的低年级学生拦住我,问我是不是就是高三那个学年第一。我点点头,他们说让我替他们会考。
替考被抓是舞弊不允许参加高考的,我的人生来之不易,这种低级错误我不可能犯,而且这种混混我也不会管。
我当场就拒绝了,他们起初是威胁我,后来就开始打我。打到我鼻子流血,他们才放手。我以为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从那以后他俩每天都会找我麻烦,每天一次到三次。
我绕路走他们也会找到我,有时候还会找其他帮手一起打我。他们一个人我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三四个。
我为学习而来,不想轻言放弃,以为忍忍,等他们发泄够了就放过我了。
可一连十天,他们每天都找我麻烦,把我拉到学校的后巷一顿拳打脚踢。
那段时间给我带来很大阴影,如果每天都这种状态拿什么高考。
我找到班主任,班主任竟然跟我说,咱们学校那样的人太多了,你躲着点就得了。
第十一天我想起了我爸的话,我把那把弹簧刀带到了学校。
如果他们放过我,我也放过他们。如果他们还是找我麻烦,那就必须躺下一个。离高考还有大半年,这样的日子熬也把人熬疯了。
果然第十一天,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我。
他们在正门堵到我,把我拽到后门的巷子里,直接踢了我一脚,把我踢到墙角。
看我蜷缩在角落,那两个人一起嘲笑我。我偷偷从包里掏出了刀,紧握在手里,正要起身对准他们其中一个下手,突然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干嘛呢?’
‘呦,文姐,这不是我文姐吗。’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文久一,这个巷子又黑又深,一靠近潮湿阴仄夹杂着排泄物的气味迎面袭来。
男生都很少有人往里走,她一个女孩子竟敢独自走进来。
文久一撇了我,瞬间明白什么情况,一脸不悦的说,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挺大的个子,不会干点正经事吗?天天就干这些见不得人,偷鸡摸狗的事有意思啊?
你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吧?怎么的?平时被别人欺负惯了,在这欺负别人刷存在感呢?
体育生给你们的特权是欺负别人吗?要不要我问问强哥,他怎么管的班级?’
你明白吗,那一刻文久一就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不!你不会明白的,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在那个又脏又黑的小路里,这样一个女生毫不畏惧,对着两个高出她那么多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帮我。
在那之后每个熬不过去的日子里,回想起那个片段,我都激情满怀。
那两个狗仗人势的怂包看文久一说完就连连赔笑,说只是为了让我帮他们考试,文久一对着他们又是一顿连骂带损,连续输出了五六分钟。
然后她转头看向我,慢慢走到我面前,‘同学,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我把脸埋进怀里,用力点了点头,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她又道‘要是能站起来,你先走吧。以后他们两个再找你麻烦,或者有别人欺负你,你随时来找我。我是高二八班文久一。’
我甚至不敢道谢,仓皇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那个巷子。
从那之后,那两个混蛋真的没有再找过我麻烦,偶尔见面还会跟我示个好。
打那之后我更加疯狂的学习,因为我有了目标和方向,唯一能接近这个目标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变得优秀。
有时候我也会在校园里看到她那个明媚的身影,她是真的很漂亮。
你要知道那是二十多年前,不是现在这个整容风靡的年代。
她天然去雕饰,笑起来比万人迷还要美上许多,看见她的次数越多,我内心的欲望也就愈发强烈。
高考后,我如愿考进了北邮,我改了名字,励志一切从新开始。
“名字?”舒若申一直没有打断他,直到曲成说到自己改了名字。
“我以前叫曲应,应成资本的应。”
“你改了名字,再加上文久一基本上对你没什么印象,所以根本不知道你们高中就认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