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重新开始。”
文久一不屑道,“换个地方,所有问题就解决了吗?”
“我不希望任何人和事是我们的阻碍。”
“我们的阻碍是我们自己,不是任何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依然那么愿意逃避。”
舒若申又靠近一些,“我们都不年轻了,我不想再错过一分一秒,所以我一直在这等你。”
“等我干什么?”
“带你走。”
“带我走?你已经带走过一次了!可惜,舍弃不掉舒适区的人不是我。
我可以一年不买新衣服,不化妆,不乱花钱,连一杯奶茶都放在购物车思前想后又删掉,只为能多买一斤牛肉给你吃。
我的内衣坏了,自己缝一缝,给你买新的。
生活捉襟见肘,我还是会省钱给你租车位,心疼你上下班辛苦!
我的手指啊,每逢阴天下雨就会疼的没办法伸直!
这都无所谓,你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我甚至希望我父母赶紧死掉,那样我就有好多钱了,我们就能有自己的房子了,我们就不用生活的这么难了…
他们那么多年对我那么坏,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一丁点儿都没有过。
但就为了跟你在一起,为了能让你少点叹气,我真的……我变得不像我自己,我甚至不配做个人!连底线都没有了!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换来你回家后的无可奈何和一声叹息!
我真好奇,你觉得这些事,换个城市重新开始就能当做没发生过吗?”
那个冬天好冷啊,冷到文久一去买菜的时候都穿的像个粽子。
她每天都过了中午才去超市买菜,那个时间会赶上超市第一波打折。
她要赶在舒若申下班前做好晚饭,五点的第二波打折她是赶不上的。
出租屋的冰箱很小,没有太多空间,舒若申爱吃的水果又多,文久一隔天就要来超市采购。
舒若申经常胃疼,米饭要多放些水,吃西红柿要去皮。
他们租的房子厨房水龙头没接热水管,冬天的水把文久一的手扎的通红……
想到这些,文久一眼眶有些湿润。她不是心疼曾经的自己,而是这些付出比起真金白银,根本不值一提。
舒若申反问道“如果当年我不同意分手,我们接下来会怎样,你想过吗?”
文久一冷笑道“你同意?分手的确是我提的,但不是逼你我的吗?”
舒若申否认道“我没有逼过你。”
文久一咆哮道,“所以啊,你没有逼过我,是我们在一起生活到相看两厌,你只能用无言和沉默面对我。既然如此,我们有什么必要重蹈覆辙呢?”
舒若申摇晃着她的双肩,“文久一,我希望你相信,我真的自始至终都想给你撑起一片天,满足你的所有欲望。
但当我看见我最爱的女人因为跟我在一起,天天省吃俭用,日渐憔悴的时候,你觉得我不恨自己吗?我还开心的起来吗?
我承认我当时的确不够担当,我退缩了,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成为你的后盾,逼你离开了。
因为当时我已经没有能力再给你画饼了,我再不放你,你就被我拖累的越来越深了。
曲成前几天给我打了70万,如果我对你的爱少那么一点点,我都可以不立刻找你,等着项目结束多赚点钱再说。
但我等不了,我的心一刻都等不了。
我还清了债,只要我没有债了,我相信我们能把日子过好。
就像你曾经说的,我们供个小房子,房子我已经买了,你欠曲成的,你都可以还给他。”
文久一甩开舒若申的手,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还?就像你对徐宝渔那样,你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借有还是吗?
曲成给了我一条命,我拿什么还?如果不是曲成,我那烂泥一样不见天日的生活,早就把我杀死了。
舒若申,你满足了我对爱情的所有期待和全部幻想,同时也摧毁了我对爱情仅有的坚贞与信仰。
我从小到大没有依赖信任过任何一个男人,你是唯一。
我不信任别人,别人自然伤不到我,但你真的用我们的曾经做刀,一点一点的凌迟我。
我承认我忘不了你,你永远都在我心里出不去。
但我真的没办法再跟你在一起,那个热情似火敢爱敢恨的文久一,在那个冬天,已经死了。爱情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是必需品。”
沉默良久,文久一又道,“我要走了,你也走吧。”
舒若申挡住她去路,“你去哪?”
“去买烟。”
“你这么晚不睡觉,还抽烟?”
舒若申追上她,“文久一,当年开始你也不同意跟我在一起,我们能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