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也不难做,先用草木灰溶解提纯,加入澄清的石灰水溶解起反应,再加入猪油、香料即可。
这年代有草木灰、猪胰脏、花瓣等做成的香胰子,去污能力也不错,就是不够滑溜,也不够香,香皂一出来,定能取代它的位置。
……
忙碌的这几日,宋暖意以为顾青和老夫人会来找自己商讨嫁妆的事。
而魏临渊头疾严重,也应该找她施针才是。
可他们都没动静。
既然如此,就先静观其变。
这一日,她正打算外出,却有个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门房递上帖子,是朝中左御史的夫人,并未说来意。
宋暖意沉吟了片刻,便让人放她进来。
左夫人身材丰腴,温润的圆脸保养得宜。
不顾,看她眉宇拢着忧愁,面色有些憔悴,宋暖意只一眼,便断定她有所求。
她送了宋暖意一套金绞丝镶玉白玉兰花样头面作为见面礼。
宋暖意不收,她果然开门见山说了,“我儿左晴川那日在郊外骑马,那马好端端的,不知怎的就发了狂,冲入闹世,若不是有国师大人与世子夫人阻止,不知要害多少人的性命。我今日上门,是替他向世子夫人道谢,些许心意,还请您收下。”
宋暖意这才想起那名倒霉青年。
“左夫人,是否纠察司已给令郎定了罪?”
“未曾。”左夫人神色黯然,“人被关着,不责罚,不定罪,也不允探视,天儿这么冷,我儿定然承受不住……”
左夫人说着便哽咽了,好一会儿,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平复了下心情,才又说,“我夫君刚正不阿,明里暗里罪了不少人,也不知是谁下的手。夫君也见不着国师,求告无门,真不知如何是好。”
宋暖意安慰了句,“纠察司审案子也要排队,怕是还没轮到令郎,您再等等看?”
“不,我儿并非犯了什么大罪,那日纠察司的人也在,发生何事一目了然,惩戒下便是,无需拖延的。”
左夫人看着她,迟疑了下开口,“我夫君打探到的消息,我儿鲁莽,冲撞了世子夫人,国师大人才不肯放人的。”
“怎么会呢?”宋暖意惊讶,“那日令郎对我并未有冒犯之举。更何况,国师大人日理万机,不会理会这些小事的。倒是令郎的马像被人做了手脚,从这方面查,或许会有些线索。”
“不管如何,只有世子夫人能自由出入国师府,能跟国师说上话。”左夫人忍着屈辱,忽然给宋暖意下跪,“求世子夫人救救我儿。只要你肯救他,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酬劳方面,金银玉器不会少,折成银票也行,我能拿出最少五万两……”
“哎,左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酬不酬劳的事。”
不管宋暖意怎么说怎么劝,左夫人都长跪不起。
她没有法子,只好耐着性子说,“我能进入国师府,一则是国师念着我祖父那一饭之恩,二则是我会点医术,能缓解国师的头疾。
但令郎触犯律法被纠察司羁留,这是公事,我这个妇道人家无权找国师过问,我也过问不了,你觉得呢?”
她温言软语的,长得又美,左夫人瞧着都有些失神,愣愣的点了点头。
听得进去,不道德绑架、强人所难,就都好办。
宋暖意语气轻缓了些,“左夫人,这样吧,我让人去纠察司问问,您先回家等消息,您看可以吗?”
左夫人不住流泪,内心又苦涩又彷徨。
她丈夫是御史,担负着监察百官之责,亦是孤臣,与百官无交情,儿子出了事,找不到任何人相助。
而她也习惯躲在他身后,经营小家,很少出来应酬。来这儿求程婉,已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心乱如麻之下,她说了声“好”,“我不走,就在这儿等消息。”
宋暖意点了点头,把明玥喊来,交代了几句。
其实她也不指望明玥真能问出消息,只是想着左晴川确实是有点无辜,他母亲厚着脸皮找上门,不能就这么撵人家走。
自己帮个忙,让她至少没那么心寒和难堪。
明玥与两名侍卫同去。
宋暖意让左夫人上贵妃榻躺着,再帮她按摩头部。
左夫人眼底乌青,眼睛无神,定是许久不曾安睡过,只要让她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便会很快睡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过须臾,左夫人便沉沉睡去。
宋暖意给左夫人盖上厚被子,让知秋带左夫人的丫鬟、嬷嬷下去休息。
而后,她坐在旁边看《尚书》。
这是一本历史书,能让她很好的了解这个世界历朝的发展史。
时间一点点过去,明玥这一走,便是半个时辰。
从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