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随我宰了他们!”
郑千户一声高呼,战斗毫无悬念的就进入了尾声。
三支队伍,从三个方向,朝着追兵们进行了三路切割作战。
可惜,跑了不少。
黄权也不强求全歼,都是马上作战。对方真要跑,还真就不一定能留得下。
追兵们的远距离武器只有马弓,黄权有火铳。
做为工程师出身的黄权,手搓一把滑膛枪,简直跟玩一样。
要不是时间和工艺水平不足,更是没有设备无法发挥出黄权车、镗、铣、磨、刨、钻、线切割的水平……
要不然黄权还真能手搓一把阿卡四十七来过过瘾!
可惜……
就算枪造出来了,子弹黄权就不会了,底火搞不来。
子弹壳的加工,更是无从下手。
黄权将自己搓出来的滑膛枪,拆分成零件后,就全部丢给工部信的过匠人匠户们了。
并且黄权压着这群匠户,从传统一锤一锻打一月一把铳的水平,分分钟就改良成了流水作业,批量造枪。
黄权是谁,他是皇帝!
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什么匠人间的师徒传承,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保留手段,流水线面前一视同仁。
当然,打造火铳的钱,黄权也是从国库中拿的。
直接给户部批条子。
不拿白不拿,黄权一个要造自己反的人,花国库的钱,一点也不心疼。
“爷,逮了条挺有意思的鱼。”
郑千户拎着一个人的脖领子,几乎是拖着对方,扔到了黄权面前。
“噗通……”
跌在地上,满身灰尘。
没着甲,看起来也不会拳脚功夫。
三十来岁的样子,白脸白皮,胡须不多。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中央?
“这位老爷。我说我就是一个路过的。因为临时肚子痛,钻进草丛里拉了泡屎,然后就被这位将军抓过来了。你信不信?”
说的是带着一点吴地方言口音的官话。
信不信?
黄权脑壳有包,他很好糊弄?
“我问你答,听话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黄权冷着脸,出门在外,宁杀错不放过!
拉屎的哥们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起头。
“籍贯?”
“绍城。”
“营生?”
“东家钱谷幕僚。”
“师爷?”
“老爷谬赞,不敢自称师爷,怕污了尊贵东瓮。”
“你东家做什么的?”
“跑船。”
黄权沉默了下来。
绍城到许州,四五百里路。此人又是独身,说的话,简直浑身的破绽。
人没错,职业也应该没错。最高的谎话水平,是九真一假。
那么,他的东家肯定也有跑船也就是河运或者海运生意,但是不是主业,黄权暂时无法肯定……
“你主家是走江河还是海路?”
“海路。”
“航线?”
“早些年以南洋为主,后来红毛鬼海盗肆虐,现在已经东至倭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黄权盯着对方的眼睛,忽然噗嗤一笑。
“杀了!”
“啊!大老爷,饶命呐……”
“噗……”
一柄尖刀,利索的从此人胸膛透出。
郑千户一脚踹翻尸体,又把钢刀在尸体上将刀身上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黄权一挥手,处理完战场的所有新军神机营的将士们,开始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红毛鬼?
是西欧东印度公司吗?
海盗肆虐……
黄权信了他个邪!
明明就是一群自己人,养了一大群的倭人浪客和数量稀少的西方冒险投机份子打劫自家人,骚扰沿海村镇罢了!
黄权根本不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他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足够了。
比如,此人应该是这伙追兵的真正指挥者,也十有八九就是邢老爷知府养的幕僚。
黄权还知道了一件事,邢知府家族生意做的蛮大的啊,涉及海运贸易!
应该比之前抄家抄出的几两碎银,更加有钱!
黄权眯了一下眼睛。
“我们该走喽!”
“这邢云邢邦云,邢大老爷,记吃不记打,前面应该还有他埋伏的陷阱!”
“我们去会一会!”
说完,看着郑千户牵过来的马,黄权咬了咬牙,似乎大腿内侧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