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本就配有缩小的朝堂班子,太子爷打小学的也是如何统率天下。
这一切的配置和学习经验,如今都全部移交给了黄权。
黄权不想死!
就要把这些配置和学习过的东西,全部从记忆中挖出来,灵活应用!
数日前,黄权作为太子,扬言要解散东宫属官“内廷”时,朝野震动!
历朝太子如此主动做法,绝无此先例!
自然引得别有用心之人,在朝堂之上,阴阳怪气,乌烟瘴气。
黄权以退为进,也让重病之中的老皇帝,下了一道言辞极为激烈的训斥!
黄权表面之上自然是诚惶诚恐,急忙收回了自己命令,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的东宫属官,无论未来怎样,算是全体保住了……
“殿下?”
“讲。”
“七皇子殿下,在外求见。”
“宣!”
黄权心里不知名处,心里一股暖流开始涌上心尖。
七皇子……
黄权将书桌之上的鬼画符,全部收了起来。
有些东西,还是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去面对就好。
没错,七皇子和黄权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太子爷,乃是一母同胞亲兄弟!
“大哥!”
“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练字?”
“午门都统今天换人了!”
来人按着腰间一把佩剑,风风火火就往太子书房闯。
几个小太监想拦又不敢,引路又跟不上步伐,只好弯着腰跟着来人一路小跑。
黄权收好刚才几卷小笺。
“你啊!”
“先坐下。先坐下。”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家,整天一副男儿相。”
“二日谁家公子,还愿做我皇家驸马?”
黄权是与原太子换了灵魂,对于“七皇子”的宠溺,却是发自内心的。
一种来自血脉上的天然亲昵,并不以黄权个人意志为转移。
“哥,我的好皇兄!太子哥哥!”
“你知不知道,一旦四皇兄……”
来人根本不坐,按着佩剑一进书房就开始左右来回踱步。
“噤声。”
黄权一抬头,书房门口随身的几个太监婢女躬身退出。
“七妹!早跟你说过,可不要再四处打听朝政之事。”
“这午门都统官职之事,涉及宫中安危,岂是你我能插手置喙的?”
“二日父皇怪罪,当大哥的又免不了被数落。”
原太子性格,历来如此,懦弱退缩,也就让其他几位皇子弟弟,愈发瞧不起他!
“哥!你是太子殿下!每日陪参早朝,为什么不提醒父皇?”
“四皇兄他们,越来越过分了!那午门都统的夫人,也是我们娘家长辈!今日早间来我宫中哭诉。这……怎么能说把人都统差事,说拿了就拿了,平日也是谨慎无错,兢兢业业,太欺负人了。”
一赌气,七皇子拿起书桌上的一盏茶,直接仰头就喝了下去。
她本是公主,排行老七。但性格大大咧咧,更喜欢着男儿装,游走于后宫。
久而久之,在老皇帝默许之下,所有人行走间,也就喊她一声“七皇子”。
她这性格养成,也与太子殿下打小总是忍让几位其他皇子有关。
太子受了其他弟弟们的欺辱,从来也不反抗,让当妹妹的七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大部分时候,凭借老皇帝对自己的宠溺,和对他们生母最后的一点点愧疚和怀念……
时常是她跑去皇帝跟前,为自己太子哥哥“声”张正义!
如今,他们又欺负上门了。
而太子殿下却在书房,一点没有危机感的在练字?
她能不急吗?
“七妹,娘家舅公他们可有曾说什么?”
黄权打开书桌食盒。
“尝尝?苏州送来的点心,大师傅从自家带来,看我偶有上进,特意奖我的。味道糯而不腻。”
大师傅领文华殿大学士,是负责太子平日教导的东宫属官中实际负责人。
“说什么?他们能说什么啊?”
“如今舅公他们打算举族迁出京城,回江南老家了!”
“舅公家最后的官职,午门都统,如今都被人家抢走了,他们哪里还能在京城待下去?”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舅公家再一走,这偌大的京城,我们以后再依靠谁去说理去?”
黄权将食盒又轻轻盖上。
面无表情的坐回书桌前。
似乎七皇子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