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设计的,自己等结果吧。朕不会让大理寺心慈手软,该怎么就怎么,你……染上人命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鱼尽,送娘娘回宫。”
景德帝倦了,他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管理后宫,以前还有淑妃帮他镇着,如今,让皇后去管,显然已经再无可能,后宫群龙无首,迟早会出事情,只不过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皇上,臣近日以来,听闻薇岚公主多有不义之举,虽说贵为一朝公主,但如此目中无人,皇上怕是要派人学学宫规教养了。”
“皇上,薇岚公主生来不详,如今声名狼藉,留在宫中,那预言,莫不是真要应验。”
“各位大人听信谣言就如此直谏,你们可接触过薇岚公主本人,如此妄下定论,怕是有违臣子之德。”
京折坚定的说着,他看着朝中忠臣,说实话,他确实也听说了一些。
“京折公子这般说便不对了,若是薇岚公主行事体面得当,哪会有如今的传言?常言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公子难道要包庇不成?”
“薇岚公主本就在别院居住十载,自小便教养甚薄……”
景德帝听着一群朝臣在下面争吵,实在是心烦得紧,很多事情他心里有数,但身为帝王,是要讲证据的,等大理寺的判决下来,便什么都好说些了。
德妃在宫中养伤,萧零意这一巴掌扇的不轻,她这几日用膳都觉得后槽牙发疼,她疼不要紧,要紧的事她的侍女,被她折磨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娘娘,我们让侯爷去说说情吧!侯爷也算在朝中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
“你是说我那个兄长?江仄他会管我,自己的女儿就够他管得了,而且那个江洛息喜欢萧零意,京城谁不知道!啊疼!嘶——”
德妃疼的表情都扭曲了起来,苏卿雪这几日待在晓忱宫,一句话也不说,吃的也很少,她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所有的人对她恶意这么大。
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就像当初在薇岚别院,圈养起来,不也挺好的,至少不会有这种令人烦心的事。
任檐正来过了,萧零意前去见了一眼。
“大理正,如何?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后院那日有人出入过,我听说,前夜薇岚公主设了宫禁,我想知道是谁去了哪里?”
“我。”
“你?!你早就知道了?”
“是。”
“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去那儿干什么?”
“可那么偏僻的地方,你们不也找到了吗?那你们又是为什么才找到的?”
这个任檐正还真的从未想过,他回去了,一并将那宫女的尸体也带了回去。
景德帝是在晚上的时候和苏启一起来的,二人在洗华宫门前站了许久,这才到了晓忱宫。
“父皇。”
“你与零意搬出去住吧!朕已经在宫外为你俩挑了块地,也挑选了些工匠前去建府了,你住在晓忱宫,只会引来更多非议,这几日朝中递来的折子,都堆积成山了。你们先出宫避避,晓忱宫父皇为你们留着,若是日后想回来了,回来即可。”
“父皇……”苏卿雪的委屈一下子奔涌而出,她伏在景德帝腿上,哭的像个孩子。
苏卿陌整夜整夜的待在大理寺,不知不觉十天已经过去了,宋些荑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住在大理寺,实在让大理寺的人无所适从。
“任大理正,这事你必须查明白了,我皇姐到现在还在等一个结果,你若是再无消息,公主府不介意帮你看看。”
任檐正笑着望向她。
“公主什么时候也开始偏心了,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大理寺办事,您知道的,不会冤枉任何人,只是这时间……公主怕是逼的有些紧了。”
“你再查不出来卿零侯府就要建好了,哪有一国的长公主居于宫外的道理,任檐正,明日!我再来!”
苏卿陌说完便走了。
卿零侯府的工程并不是很大,甚至要比正常的侯府要小一些,里面的建筑布置大略的设计了一番,柱子也没有刷漆,只是有了一个轮廓,很多地方还需再建稳些,物品也缺了许多。
造办处也忙的转不过来,许昌记有了上次公主婚宴一事,这次办的可是尽心尽责,一点都不含糊,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就是人力物力都有些烧钱。
苏启也翻箱倒柜,将东宫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叫人抬到卿零侯府去。
时间过得很快,卿零侯府几乎在十天之内就拔地而起,而大理寺,在苏卿陌的逼压下,很快便将案子结了。
宫女已死,德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哑了,萧零意捏着手中的茶,微微的勾唇笑笑。
遮影看着他一副喜态,就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苏卿雪搬进了卿零侯府,可是坊间的传言还是没有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