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臣一窍不通。”
他这话倒是说得干净,万花丛中过,哪哪都有他,偏偏他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什么都置身事外。
“皇上,此事应当问问应将军,他若是要淑妃死,这杀人偿命,道理简单。若他不想,那就请应将军说说,如何才算公平?”
“一命抵一命!”
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他要淑妃死,心意已了,就看景德帝是不是愿意了。
萧零意内心一阵窃喜,瞒不下去的事情就闹大点,应葶死亡一案,还有更多的关系尚未理清。
他本不想从此事下手,但应远步步紧逼,不如借此机会,看看北境这趟浑水。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自会斟酌,联姻一事事关重大,朕已叫人看过日子,只是……皋吾使臣怎么没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缺了什么,好像还真是,断双去哪儿了?
“回皇上,范翀将军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尚在休沐,还望皇上赎罪。”
“罢了罢了,暂且让他好好休息吧!”
景德帝焦头烂额,扶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扶手上,眉间全是愁情。
“皇上!!!”
景德帝被忽如其来的喊声惊起,抬眸,只见应远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
他真的不想等了。
“应将军,你这……”
景德帝瞬间慌了神,四下的人俱是一惊,看的苏卿雪心中不由得忽然一痛。
苏卿雪抬脚,想要过去将人扶起,然而还没迈出步子,就被萧桁一把拽了回来。
他摇了摇头。
不要去,不要管这件事……
苏卿雪,这里是皇宫,不是薇岚别院,有的是人对你成见颇深,在这里,你即使什么都不做,单凭你这一头白发,所有的刀枪剑戟就能刺向你。
“皇上!不好了,淑妃娘娘要自尽,她疯了,她真的疯了,皇上,她要见你,她……”
有落宫的人慌里慌张的爬进殿内,她的衣服磕破了,脸上也全是擦伤,更别说那双手了,骨节处透着渗人的血迹。
“拦住她!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管事的太监急忙大喊,顷刻间,宫女便被前来的守卫用长·枪拦在了外面。
景德帝慌忙往外走,也顾不上什么了,然而经过应远身边时,他还是犹豫了几秒,侧头难堪地瞥了他一眼。
苏卿雪被忽然其来的消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萧零意急忙拦腰扶住她。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要将另一个人往死路逼?难道真的是她太单纯了……
“萧零意……”
她望着他,嘴唇颤抖着,眼中染上几分单薄的浸润,像是在求救一样。
萧零意皱了眉,将人扶到盛银霜怀里。
“带她回去!拜托!”
萧零意心里也是绷紧了一根弦,虽说他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会查到他头上。
可是苏卿雪这样子,他慌了……
京折看着一脸忧心的萧零意,他紧紧地盯着苏卿雪,眼中的情绪说不出个头绪来。
“走!愣着干什么!”
“等等,我也要去!”
“回来!”
凌丞将忽然转身的苏启一把拽了回去,苏启被凌丞捏的手腕发红,眼泪都要流出来。
“凌将军,我……你让我去,我不能看着她死,她怎么说也看顾了我这么多年,我……”
“不让你去就不要去!你去了能改变什么?!”
“我,可是……”
苏启看着萧零意和京折渐行渐远,他终归还是抵不上用处,是她错了,他不应该向着一个做了错事的人,可是……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父皇这么为难了。
景德帝赶到有落宫,看着满身血迹的人无力的匍匐在地上,苏卿陌已经带人制止了她的疯病。
此刻她正趴在地上,抬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夕阳穿透冬日的枯树,灰色的叶子倔强的留在树干上,任凭风怎么吹,就是不肯落下来。
“苏……陆……”
眼前一片叠影,被泪水模糊成一刀刀错落的伤口。
景德帝挪着沉重的步子,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他提不起眼前的这几步之遥。
应远还跪在大殿上,他整个人忽然泄了气,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到底该怎么做?
到底该怎么收场啊?
应葶……
景德帝缓缓地蹲下身,面色苍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杀了我吧……”
“你叫朕来就是为了跟朕说这个?王淑,这不是你。”
“那……在皇上眼中,我又是什么样呢?苏陆……人不是我杀的,是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