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周双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晋王,晋王妃,您二人还是赶紧跟奴才走一趟吧!”
见他老脸上满是无奈,似乎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瓷和谢沉也不敢多问了,连忙跟着进了永宁宫。
一进门,宋瓷顿时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哪里是永宁宫?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到了废墟呢!”
看着满地狼藉,她绕过桌椅板凳、花瓶碎片,小心翼翼的往内殿走去。
外殿不见人影,想必谢镇远与贤妃还在内殿。
果然,一进内殿,便见孙嬷嬷满面愁容地坐在地板上。
平日里,孙嬷嬷打扮的最是工整,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加上她不爱笑,只怕一记眼神扫过来,能将两三岁孩子吓哭!
可这会子,孙嬷嬷衣衫不整,衣袖还破了好长一条口子。
发髻凌乱的耷拉着,头发上还挂着几片茶叶,脸上也是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白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看起来有些好笑。
见宋瓷进来了,孙嬷嬷激动地险些哭了!
她连忙上前请安,“王爷,王妃,你们可算来了!”
呜呜呜要伺候这两位,她每日一睁眼都只想叹息:我怎么还不死啊!
“呜呜呜王妃,您赶紧去劝劝吧!奴婢也一把年纪了,经不住娘娘这般折腾啊!”
宋瓷抬
眼看去,只有贤妃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榻上。
她半仰着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在软榻上。
那骄傲的样子……
活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
宋瓷环顾殿内,不见谢镇远。
想必,是被这位姐给气走了吧?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上前,“母妃,您没事吧?让儿媳瞧瞧,您可有哪里受伤了?”
贤妃并未回话,只伸出右手给她看。
宋瓷定睛一看——啧啧!破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儿!
“母妃伤的真重。”
她哭笑不得,“我给母妃上药。”
“不要紧。”
贤妃这才收回手。
她摇晃着二郎腿,满脸傲娇,“本宫好着呢!不好的,是那个糊涂的老东西!”
宋瓷:“……”
谢沉:“……”
周双全和孙嬷嬷更是满头大汗,却谁也不敢吭声!
好家伙!
天底下,除了贤妃之外,还有谁敢骂堂堂皇帝,是糊涂的老东西?!
她打了皇帝,居然还得意洋洋的炫耀?!
“安陵,你该去看看他。”
说起她的“丰功伟绩”,贤妃便来了劲儿,兴冲冲地说道,“他今日伤得可不轻啊!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了!”
一旁的周双全瘪着嘴,欲哭无泪,“娘娘说的是,皇上伤得的确不轻!”
“那你还在本
宫这里做什么?帮他监视本宫?看本宫是否在偷人?”
贤妃姐一出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怒视着周双全。
许是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抓起手边还算完好的脚凳,冲着周双全就砸了过去!
“还不滚!本宫看见你,就跟看见他似的!越看越生气!别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晃悠!”
虽说她怒气冲冲要砸周双全,可实则抛出的力度并不大。
甚至,脚凳并未对准周双全。
脚凳反倒是在谢沉脚边滚了一圈,停下来了,与周双全距离远着呢。
“是,贤妃娘娘别生气,奴才这就滚。”
见贤妃姐发怒,周双全二话不说,扭头就滚出去了。
宋瓷这才赶紧安抚贤妃,“母妃别生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和父皇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刚刚贤妃说“偷人”……
莫非,是谢镇远提起她和父王的“绯闻”,所以贤妃姐才生气?
“士可杀不可辱!”
果不其然,只见贤妃咬牙切齿的挽起衣袖,“谢镇远这头蠢猪!还是皇帝呢!真不知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玩意儿!”
“他居然说本宫偷人?!”
宋瓷和谢沉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这些年他没进过永宁宫,本宫也没见偷人啊!如今他日日来,夜夜来!本宫都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他折腾?!”
宋瓷
脸颊一热,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
老父亲和老母亲之间的那档子事,他们可没兴趣听啊!
“本宫不过是拒绝了他一次,谁知他就恼羞成怒了?说什么本宫在外面有人了……”
贤妃气得握紧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