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宋瓷怎么追问,容斐唇边都嗪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谢沉到来前一刻,他先一步离开了。
没有问出这厮到底想做什么,宋瓷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她总觉得,容斐仿佛要做点什么似的……
她心里正不安呢,谢沉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许是知道她不高兴,谢沉也不敢擅自闯入,只在门外轻声喊道,“阿瓷,你可歇下了?用过晚膳了吗?本王,可以进来吗?”
这与从前那炮仗似的狗男人,判若两人!
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他中邪了呢!
谢沉的变化,宋瓷本该高兴才是。
但只要一想起方才与容斐所说的话题……
她的心,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幸运的是,他们是正常夫妻,而非兄妹!
宋瓷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上前开门。
“王爷怎么过来了?”
她别过脸,没有多看谢沉一眼。
暮色已经降临。
入秋了,薄薄的雾气在院子里萦绕着,周遭一切看着都是模模糊糊。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薄雾中散发出莹莹光亮。
谢沉就站在门外,眼底的亮光,赛过了灯笼的光芒。
“本王放心不下你。”
宋瓷没有请他进来,他便老
老实实站在门口。
即便腰伤好多了,但久站久坐仍是会痛。
谢沉微微撑着腰,并未提及半分疼痛,反而有些愧疚地看着她,“都是本王不好,让你平白被苏雪柔诬陷,坏了心情。”
宋瓷:“?”
他是来宽慰她的?
“你放心,苏雪柔那边,本王已经处理好了,今后她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宋瓷微微一愣,“你做什么了?”
可谢沉并未回话,只继续说道,“本王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她就是嫉妒你,本王都明白的!”
宋瓷:“你说什么?”
这个狗男人,当真是转性子啊!
“王爷莫不是忘记了,苏侧妃可是你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本王心尖很小,只能放下一人。”
都这种时候了,谢沉也不再拐弯抹角。
想起司墨说的,追姑娘要脸皮厚……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本王心尖上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他不敢保证,从前是宋瓷,但如今绝对是!
只是从前他的心尖上,也没人啊!
可这话却遭到了宋瓷的嘲笑,“是吗?我还以为,王爷的心是榴莲做的,每一房里面都住着人呢!”
“榴莲?”
谢沉皱了皱眉,好
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是一种水果!”
好好儿的“表白现场”,硬生生被宋瓷弄成了“科普现场”了。
想起榴莲,她便忍不住流口水。
“那玩意儿很臭!喜欢吃的人,觉得是一股子香甜的味道。不喜欢吃的人,一闻到就想吐!”
“哦?还有这样奇怪的水果?”
在谢沉认知中,水果不都是香香甜甜的吗?
居然还有臭臭的?
而且闻到就想吐?
“有多臭?”
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条死了好几日的鱼,又被扔进满塘污水中浸泡过,再让你生吃的味道。”
宋瓷想了想,这才打了个比方。
谢沉:“……”
单是想象一条死了好几日的鱼是个什么味道,他就已经控制不住想吐了好吗?
居然还要在满塘污水中浸泡,再让他生吃?
“那是人吃的东西?”
那还叫水果?!
他表示震惊。
“怎么不能吃了?我不是人?”
宋瓷不高兴的斜了他一眼。
谢沉一噎,讪讪地笑了,“是了,只要是阿瓷爱吃的水果,那一定是极好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它臭呢?”
“一定是他们鼻子不好使!”
宋瓷无语。
见
谢沉还撑着腰,她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进来吧。”
她让开身子,谢沉大步跨进了房中。
可坐下后,两人又相对无言。
宋瓷满脑子都想着宋翰闻和贤妃的“八卦”传闻,谢沉心里也装着事,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到底是他先挑起话题,“阿瓷,其实岳丈大人被发配边疆一事,的确有本王的参与。不过,本王已经查明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