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娘娘出事了!”
司墨连忙回话,“适才宫里来人传话,说是贤妃娘娘中毒了!不知中了什么毒,但是毒性凶险猛烈,太医束手无策……”
所以,特意要请宋瓷进宫给贤妃解毒!
“是吗?”
一听这话,宋瓷也顾不得与贤妃的“旧仇”了。
她看了谢沉一眼,赶紧说道,“人命关天,我这就进宫瞧瞧!”
不等谢沉回话,她已经飞快的出了门。
谢沉腰疼,倒也不能第一时间跟上去。
他并未慌乱,只沉声问道,“好端端的,母妃为何会中毒?”
既然阿瓷已经进宫去了,母妃就一定不会有事!
有阿瓷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毒,是阿瓷解不了的?
这种时候,谢沉倒也不担心,宋瓷会借机对贤妃怎样。
她平日里虽然对贤妃怨言颇多,但谢沉知道,她一定不会冷眼旁观!
因此,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贤妃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属下也不知。来传话的是娘娘身边的秋穗姑娘!说是娘娘用过晚膳后,突然就头晕目眩晕过去了,接着便七窍流血……”
平日里,贤妃是不用晚膳的。
黄昏时分,她吃些水果垫垫肚子,一夜便过去了。
也正因如此,贤妃的身材倒是保养的极好。
今儿
倒也奇怪。
还不到黄昏,贤妃便嚷嚷着肚子饿,非要吃些酸黄瓜小粥。
一吃,便吃出问题来了。
眼下暮色已经降临。
谢沉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吩咐司青和李嬷嬷照看好两个孩子,又吩咐司墨暗中调查贤妃中毒一事,而后才上了马车,追随宋瓷而去。
这边,宋瓷已经进了永宁宫。
果然,一进门便见太医们乌泱泱的跪了一地,却无一人能为贤妃解毒!
“父皇。”
谢镇远也在。
宋瓷见到他,便忍不住想起他借着谢沉的手,将父皇发配边疆的事。
虽然很不想搭理他。
但是想到这个老头子对她还不错,也没有将她一起赶去边疆。
甚至,还很疼爱昭昭和蓁蓁……
于是,她服了服身,给谢镇远请安后,这才赶紧上前给贤妃查看。
“安陵你来了!快瞧瞧你母妃这是怎么了?”
谢镇远让开身子,宋瓷上前,坐在了床沿上。
贤妃昏迷不醒,全然不见往日的神采奕奕。
算起来,宋瓷也有好一段时日没有见过贤妃了。
眼下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她心里竟也生出几分不好受,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贤妃诊治,而后不假思索掏出了银针!
谢镇远看到那玩意儿就心里瘆得慌。
他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问道,“安陵,这是……”
“施针。”
宋瓷言简意赅,惜字如金,“锁毒。”
只有将毒素封锁,才能勉强抑制毒素蔓延,从而争取在极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药!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看得一旁的太医们目不转睛!
但他们也明白,此事只要宋瓷出手了,就一定能解决!
等宋瓷收回手,谢沉才扶着司墨的手缓缓进门。
谢镇远眼里的关心,倒不像是装出来的,“阿瓷,贤妃怎么样了?”
“暂时保住了性命。”
宋瓷吐出一口浊气。
许久没有这般耗费精力了。
这些日子原本就没有歇息好,眼下给贤妃施针后,她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轻轻摇头,将那股子混沌的感觉摇晃出去。
见状,谢沉眼眸微微一紧。
宋瓷吩咐太医们去准备解毒所需的药材,她来准备最后一位珍奇的药。
很快,殿内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瞧着她脸色不大好看,谢沉刚想关心,谁知宋瓷便一把抓过了他的手!
下一秒,只见她手中的匕首在他手指头上轻轻划一下——
“嘶。”
谢沉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他并未挣扎,也并未责怪宋瓷。
他心里明白,若非他的血有用,
宋瓷也不会对他出手!
倒是一旁的谢镇远看直了眼,惊讶地问道,“安陵,你这是做什么?”
宋瓷并未言语,拿起瓷瓶接了小半瓶血,这才递给孙嬷嬷,吩咐她加烈酒淬一遍。
李嬷嬷忙不迭出去了。
宋瓷亲手给谢沉包扎。
一边包扎,一边低声解释道,“母妃中的毒,我年少时见过。”
这句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