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动静,吸引了宋瓷的注意力。
她与宋玉雪对视一眼,姐妹二人立刻开门查看情况!
可一开门,只见司青还抱着剑靠着墙守在门外。
见她们出来了,她疑惑地问道,“王妃,你们这是谈完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司青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宋瓷轻轻皱眉,“方才门外是什么动静?”
“动静?没有啊!”
司青一脸坦荡的摇了摇头,“奴婢就守在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看到听到啊!王妃听到什么动静了?”
“奇怪了!”
宋玉雪也跟着皱眉。
适才门外的动静不小,就连她都听见了!
司青却说什么动静都没有?
姐妹二人又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可瞧着门外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宋瓷与宋玉雪便退回去,关上了院门。
司青看着紧闭的门,眯着眼睛往里看了看,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她们已经重回桌边坐下,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悄声来到转角,冲着角落中一脸愤愤不平的司墨直瞪眼!
“都是你!王妃都听到了!”
“这能怪我吗?”
司墨攥着手,后背紧紧地贴在墙根不愿意出来。
他咬着牙,没好气地低声骂道,“呸!宋玉雪这个满口胡言的坏女人!居然敢给主子泼脏
水?!”
“不!这哪是泼脏水?简直是泼粪水!”
司墨都听不下去了!
“适才主子特意叮嘱,让我来给宋玉雪回话,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谢沉接宋玉雪回京,原本是一片好意。
谁知到了宋玉雪口中……
那是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该说的噼里啪啦都说了个遍!
谢沉是让她在宋瓷面前美言几句。
谁知,她不但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替他说,反而兜头就给他泼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
司墨被气得想打人,“方才你也听见了。”
“那宋二小姐口中说的,有一句实话么?那是人话么?能听下得去吗?”
“的确。”
司青脸颊紧绷,点了点头,“宋二小姐着实不应该这样污蔑主子!”
旁的不说,谢沉什么时候强她了?!
真是臭不要脸!
谎话张口就来!
“说什么主子早就觊觎她?我呸!真以为她镶金边了!”
司墨气得脸红脖子粗。
仿佛被宋玉雪泼脏水的那个人,是他自个儿似的!
“还说什么主子把她给那什么了……哪有清白的大家闺秀,张口就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她还是个人吗?!”
他是真的替谢沉生气啊!
“王妃原本就还在与主子置气呢。”
司墨咬紧牙关,低
声说道,“如今可好,只怕王妃心里,更是讨厌主子了!”
这一次小公子勉强松口,愿意撮合主子和王妃了。
眼瞧着,这两人的感情能更近一步。
谁知,半路杀出个“宋咬金”来!
偏偏这个“宋咬金”,还是谢沉安排回京的!
她要反咬谢沉一口……
谢沉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方才司墨被气得当场就要进门,撕了宋玉雪那张嘴!
好在司青动作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推进了墙角中!
这边,兄妹二人气得牙痒痒。
院子里,宋瓷和宋玉雪姐妹二人也“敞开心扉”了。
“大姐姐,倒也不是我故意说晋王的坏话!不管怎么说,如今他是你的丈夫,是我的大姐夫……”
许是为了打动宋瓷。
宋玉雪态度软了下来。
她牵过宋瓷的手,开始回忆姐妹二人幼时的快乐时光。
“你是我唯一的亲姐姐呀!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宋玉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话倒也的确有些说服力——
“虽然我们全家被你连累,被发配边疆。可是你始终是我的亲姐姐!我只是恨铁不成钢,心里从不曾怨恨过你!”
宋瓷的神色也有些动容。
她眼里闪烁着泪光,嘴唇轻轻动了动,“玉雪……”
“大姐姐,我只
是想让你知道,大姐夫是个怎样的人罢了!”
宋玉雪叹了一口气,“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总应该知道,你嫁得这个男人,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吧?”
“否则,你被他骗一辈子,痛苦的只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