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镇远也顾不得与昭昭说话了,连忙接过羽化递过来的书信。
他只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将手中的书信撕了个粉碎!
“混账!简直混账!”
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许是怕吓到昭昭,又赶紧收回手,示意宋瓷和谢沉先带昭昭回去,“今日朕还有要事处理。等朕忙完,再去晋王府好好陪陪昭昭。”
好好陪陪他的宝贝孙儿!
“好不好啊?昭昭?”
谢镇远艰难的压制着脾气,俯身看着昭昭,眼底却是遮掩不住的慈爱。
宋昭昭?
唔。
不行。
昭昭是谢家人,怎么能姓宋呢?
昭昭这个名儿得改!
谢镇远有一瞬间的失神。
“好!皇祖父!”
知道他这是认他的意思了,昭昭高兴地拍了拍小手。
谢镇远刚刚大怒,说明是出什么大事了。
可他却遣他们离开,说明此事不想让他知道!
谢沉和宋瓷对视一眼,这才带着昭昭告退。
他们前脚刚走,殿门刚被合上,里面便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还有谢镇远压抑的怒吼声,“混账东西!气死朕了!”
“皇上请息怒。”
周双全和羽化连忙跪下。
“皇上。”
周双全像个操心的老妈妈似的,又跪
着上前抱住了谢镇远的腿。
他仰着头,哆哆嗦嗦的喊道,“龙体要紧啊!”
“朕还没死呢!他们就敢如此狂妄!不把亲情当回事,不把朕放在眼里!这些年朕的叮嘱,都成了耳旁风了!”
谢镇远气得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不解气,抓起手边的茶杯,又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嘭”的一声脆响,吓得周双全老脸都白了!
“皇上!当心手啊!”
他连忙起身,只见谢镇远的手心果然被瓷片划破,已经开始流血了。
周双全惊呼起来,“来人!快请太医!”
“小小伤口,不碍事。”
谢镇远推开周双全,随意抓起锦帕按在了手心。
他冷哼一声,“原本朕一直以为,他是最懂事,也是最让朕省心的一个!如今看来,他分明是最不安分的一个!”
他没有明说是谁。
但周双全和羽化作为他最信任的人,自然也知道他指的是谁。
周双全素来只扶着谢镇远的内务,因此对于这些事一概不会多嘴。
羽化走上前来,“皇上,晋王和晋王妃没有说错,小郡主失踪,的确是恭王所为!”
顿了顿,许是见谢镇远的脸色着实难看,他又道,“恭王以为他做的一切都毫无痕迹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想到,皇长孙殿下会知道此事。”
因此,才会让他有了拿到那封书信的机会!
“或许,正是因为恭王给了皇长孙殿下希望,所以皇长孙殿下才会不管不顾离开陀浮寺,偷偷回京。”
从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原本谢镇远还没有想到这里。
但是听羽化这么一说……
这两件事,顿时就串联在一起了!
他面色阴郁,“荣儿虽说胆大,可到底不敢独自离开陀浮寺。”
谢锦荣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就是个胆小鬼!
他敢偷偷离开陀浮寺,也是谢镇远从未想到的事。
“看来,果然是有他父王做后盾,撺掇着他才敢如此放肆啊!”
若让谢锦荣继续这般胡闹下去,只怕将来更是无法无天了!
“朕原以为,荣儿是将来命定的太子。”
谢镇远的面色愈发阴沉,“但如今瞧着……”
他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周双全和羽化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的收回目光。
主子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算方才的话没有说完,他们也已经明白了!
看来下一任太子的人选,已经有所更改了!
两人将心底的震惊压了下去。
“羽化,你再去查
查昭昭那孩子。”
谢镇远倒也不是不相信,昭昭是宋瓷和谢沉生的。
毕竟那小家伙与谢沉长得那么像、又与宋瓷一个德行,甚至与他小时候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样……不必怀疑,定是谢家的种!
只是他很好奇,宋瓷和谢沉为何会将昭昭的存在隐瞒这样久!
难不成,老四也是为了争夺皇位,所以才隐忍不发,暗中留着昭昭这一张“底牌”?
可据他所知,老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