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谢沉只以为是贤妃出事了。
司墨看了昭昭一眼,并未认出他是昭昭,而非蓁蓁。
毕竟这姐弟俩,真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眼下昭昭又穿着蓁蓁的小裙子……
“贤妃娘娘醒了!”
司墨连忙回话,“这会子,贤妃娘娘非要将王妃乱棍打死!寻死觅活的,闹得挺大!”
“王妃招架不住,便让主子即刻进宫一趟。”
进宫“救急”!
贤妃原就厌恨宋瓷。
如今宋瓷就在她宫里,她是拼死也要处置掉宋瓷。
事情闹起来,宋瓷作为儿媳,的确不好应付。
“本王知道了。”
谢沉看了看昭昭,有些犹豫,到底该将他送回王府,还是带进宫去。
想着蓁蓁也进宫了,怕被人撞破……
他便吩咐司墨将昭昭带回王府。
司墨也得了宋瓷的吩咐,要赶着回去照顾昭昭姐弟二人,怕被人发现昭昭的存在。
这会子都晌午了,小公子和小郡主也还没用膳呢!
司墨刚要应下,哪知昭昭就抱住了谢沉的脖子,学着蓁蓁的声音不满地说道,“父王!我也要进宫,要去探望贤妃祖母!”
那个什么贤妃祖母,居然想打死娘亲?
哼!
他第一个不准!
他若不去,狗爹万一不护着娘亲怎么办?
昭昭对谢沉放心不下。
小家伙一撒娇,谢沉也招架不住啊!
于是,摆
摆手吩咐司墨滚蛋了。
司墨并不知蓁蓁已经进宫,急吼吼地重回王府。
谁知一进南庭院才发现,小郡主和小公子都不在!
这下他也慌了,满世界的找孩子……
另外一边。
谢沉带着昭昭进宫后,径直去了永宁宫。
“昭昭。”
他凑在小家伙耳边,低声叮嘱道,“记住了,此刻起你就是蓁蓁!是晋王府的小郡主!明白了吗?”
昭昭一个劲儿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他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他没问题。
谢沉却眉头紧皱,“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小家伙的手势,只看明白了那个“o”,还以为昭昭是在骂他是个傻蛋呢!
昭昭还来不及解释,便见孙嬷嬷惊慌失措地出来了。
“王爷!您可算来了!娘娘醒了!您快进去瞧瞧吧!”
而殿内,这会子也鸡飞狗跳……
见昭昭在门外,孙嬷嬷愣了一下,“小郡主,您怎么出来了?”
“您是何时出来的?奴婢怎的没瞧见?”
昭昭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听着殿内“嘭”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谢沉顾不得多言,立刻闪身进了殿内。
殿内早已一片狼藉!
地板上满是碎片,还有被推倒的桌椅,无处下脚。
宋瓷这会子手中抱着一只翡翠花瓶,正灵活的躲避贤妃手中的棍子,“看来母妃恢复的不错
!身轻如燕脚步如飞啊!”
“母妃若还不愿意放下棍子,儿媳便砸了你的翡翠花瓶!”
“宋瓷!你敢!”
贤妃被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她用棍子对准宋瓷,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还不赶紧放下本宫的翡翠花瓶!”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花瓶啊!
“王妃!那,那可是娘娘的陪嫁之物啊!”
孙嬷嬷也被吓得胆战心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晋王妃原来是这么一个欢脱的性子?
当初那阴恻恻、冷冰冰、狠辣辣,还招人厌的安陵郡主,当真是面前这个人?
宋瓷与贤妃对峙,“打得火热”。
蓁蓁翘着小脚丫子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正开心的吃着点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孙嬷嬷眼角余光一撇,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摔倒在地!
小郡主方才不都还在门外么?
怎的又比她先一步,坐在凳子上吃点心了?!
孙嬷嬷顾不得多想,试图扑过去夺下宋瓷手中的翡翠花瓶,“王妃,这可砸不得,砸不得啊!您若把这花瓶砸了,娘娘便当真要拆了您的骨头了!”
自打宋瓷给贤妃医治好几回,自家娘娘的气色,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而谢沉,也在孙嬷嬷面前解释过,给贤妃下毒的凶手并非宋瓷。
因此,孙嬷嬷对宋瓷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