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拜见昭辉公主,公主万安。”黄云祁行礼跪拜。起身后才略微侧了侧身子,朝着坐在一旁的小侯爷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小侯爷安好。”
“这里并无旁人,你无需这样客气。”不等小侯爷开口,昭辉公主便急忙说着。
“多谢公主。”
“我听闻你病了?”小侯爷方才已经隐忍了半天,现下瞧着人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跟前,早已压不下心里的担忧,连忙问着。目光触及他身上穿着的单薄衣裳,早已闪过些许关切:“既已经病了,怎么出来还穿的这样单薄,也不怕在冻坏了身子。”
“你们这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的主子,知道你们姑娘身子骨不好,出来也不多劝着添些衣裳。”昭辉公主抬头瞧着翠竹和于雁,带了些许责备的语气说着。
“臣女住着的院子与公主相邻,过来也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哪里需要穿的那么多。”黄云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是着了些风寒罢了,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冰天雪地的跪在冷风口怕是也受不住,好在她着意调养自己的身子,滋补的东西更是不曾少吃,现下才只是有些风寒,不过是瞧着有
些吓人罢了,实则并无大事。
虽然她这样说着,可昭辉公主和小侯爷二人确仍旧放不下心。
“今个儿臣女已经好了许多,不似昨个儿那样发热。”眼瞧着她们二人不信,不得不又开口解释。
“如今官家不过是对她略微宠爱了些,贤妃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小侯爷眯着眼睛,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宫里头所依靠的,无外乎两样。
一是母家,二便是官家的宠爱。偏偏贤妃娘娘这两样又都有,膝下还有一皇子,就是嚣张跋扈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中宫皇后膝下并没有嫡出皇子,只昭辉一个嫡出公主,自然是不能与贤妃相比的。
官家对郭皇后又只是出于对自己妻子的敬重,并不似对贤妃那样的宠爱,如此种种之下,难免叫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平日里她对我母后不敬重,父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下竟生出了这样蛇蝎心肠,做出这样恶毒的事出来。”昭辉公主对贤妃一向是不睦,只不过她只是个公主,就算瞧不上贤妃也不能对她如何。
小侯爷却不一样,不仅仅是继承了侯爵之位,手上更是有着自己
的实权,若是想要对付贤妃,虽然需要费些心思和手段,却也并不是不无可能。
“贤妃母家出身文官,现如今在朝中又是官拜三品,哪能是随意什么人就能动的了的。
日后见着了,躲着些也就是了。”黄云祁说着这番话时,偷偷拿着眼睛瞧了小侯爷,见他脸色阴沉,便知道他这是上了心。
“不过是个文官罢了,后妃当中母家手握兵权的也大有人在,哪个也不曾像她这样跋扈。”小侯爷向来不怕这种事。
“到底是宠妃,咱们也不好触其锋芒。”
虽然长久未见,小侯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瞧见她才好,却也知晓男女大防,现下又人多眼杂,不好长久的留在这里。
黄云祁现如今本就因着与顾府和离,遭人唾弃,若是在叫人瞧见与他走动亲近,怕是还不定又要往她头上扣什么脏水盆子。
就算小侯爷想要和她亲近,也不敢在做出有损她清誉的事。
“表哥听着你病了的消息,今个儿一早便急急忙忙的进宫。
我瞧着他眼下隐隐泛着乌青,想来昨个儿夜里都未必能够睡好。”小侯爷走后,昭辉公主瞧着她不由得打趣了几句。
“公主快莫要开玩笑了,臣女现下本就是声名狼藉,若是在叫有心人听见这样的话,还不定又要如何议论臣女呢!”黄云祁连忙推脱着,她现下才刚刚从顾府那个狼窝出来,可不想转身在跳进虎跃里。
“你们二人不过是和离,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若是你能嫁与我表哥,日后他必定不敢欺负你。”对于这门亲事,昭辉公主是一百个赞成的。
若不是之前,她似是被迷了心智,一心的要嫁给顾修远,她早就想要撮合他们二人了,如今若是能在一起,虽然中间有些波折,却也不失为一桩好亲事。
“臣女早已经是嫁过人的人,哪里能配得上小侯爷,这样的话公主日后还是莫要在说了。
若是叫人传出去,怕是臣女就要惹恼了盛京中所有闺中姑娘的震怒。”她可不想与天下女子为敌,黄云祁只想想这样的结果,便觉着有些好笑。
小侯爷无非是皮子好,便惹的所有女子都恨不得能嫁入侯府去。
“我那表哥,虽然叫盛京中所有女子喜欢,可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断然不会像那顾世子那般,三心二意。”昭辉公主似是
也想到了,盛京中所有女子仇视怨恨黄云祁的场面,后背不禁微微发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