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没和他们说,如今府里已经是我掌家了吗?”诺大的一座府邸不过是想要一盅羊肉罢了,竟也还这么扣扣搜搜的,况且这盅羊肉还并非是她吃,是他们侯府的世子。
窦映秋越想越是气恼,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奴婢也说了,只是……只是厨房里头的那些个人不相信奴婢的话。”丁月也没有办法,任凭她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就是没有半个人肯相信她。
窦映秋站起身,急冲冲的往外走:“走,去行远阁。”
“窦姑娘还请留步,世子在里头正与大人商议正事。”
带着女使才走到书房门口,就被小厮给拦了下来。
“大人?什么大人?可知道里头商议着什么事吗?”她本就是从乡野出来的,虽说在侯府住了一些时日,可一些见识和眼界远远比不得那些个高门贵女从小教育出来的。
现下自己虽说还没进了府里,却能管家,只觉得连腰杆子都要比旁人直上许多,连带着说话也就没了从前那份和善温顺,更多了几分自己的本性。
“窦姑娘说笑了,主子们商量正事哪能和奴才说。”小厮心里虽然瞧不上窦
映秋,却也不敢当真得罪了,耐不住主子喜爱,就算他们瞧着千般不好万般不好的,遇上了还不是得客客气气的。
窦映秋耐着性子在门外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见着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连着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
为着能够凸显自己的曲线曼妙,连着大氅都没披,身上也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裳,站了这么一会儿早就已经冻得不行了。
“姑娘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等晚些时候在过来也不迟。”丁月劝着。
窦映秋四处瞥了一眼,见奴才都在院子里站着,屋子里倒是在没有旁人伺候,一颗心逐渐阴沉了下去,对于方才小厮说的那番话越发怀疑起来,半点不客气的质问道:“你说实话,你们家主子当真是在里头和人商谈正事吗?”
“奴才不敢胡言乱语,世子确确实实在里头和大人商议正事。”小厮瞧着她时,眼中隐隐有些鄙夷。
“顾郎!顾郎你在里边吗?”她才不信小厮的话,转头就朝着里头大声喊了起来。
屋里俩人听见外头传进来的声音,俱是愣了一会儿,杨允恒言语带笑的说着:“世
子带回来的那位姑娘现下正在外头喊着世子呢!
不若世子就出去瞧瞧,大冷的天若把人给冻坏了,世子也心疼不是吗?”
“不过是个还未曾入府的姨娘罢了,平日里一向是温柔小意,今个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小侯爷无需在意。”顾修远心里有些不痛快,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脸,之前与他打赌比试时有多得意,现下就有多卑微。
“到底是要日后做姨娘的人,世子又是惯会怜香惜玉,还是早些出去瞧瞧,也免得惹的美人伤心。”
屋里杨允恒劝慰,外头窦映秋又是一副顾修远不出来,她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僵持了一会儿,顾修远才有些恼怒的开门。
窦映秋瞧见门开了,也不顾小厮阻拦三步并做两步,恨不得一头扎进他怀里才好,人虽然在门口,一双眼睛却没闲着,顺着开着的门缝往里撇去,努力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瞧见半个人影,心里越发认定了就是那小厮在蒙骗自己,甚至想好了日后要怎么讨回这口气。
“顾郎!妾身以为顾郎不想见妾身了。”掐着嗓子声音软的都快要能掐出水来了。
“窦姑娘也不怪能让世
子把人带回来,又仔细的养在府上,可见却也是有本事的。”杨允恒是半点都不在乎他们,从屋里另一侧处出言嘲讽。
“顾……顾郎……,我是真不知道你与人在书房商议重事。”窦映秋有些紧张,她是真没想到那个小厮说的竟然是真话,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推脱:“都怪你那个小厮,要不是他吞吞吐吐又瞧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妾身也不会害怕顾郎丢下妾身再也不管不顾了。”说着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半点不在克制。
不管他此时对窦映秋是什么感觉,现下也总不好把人扔在外头,只能把人先带进屋里来,只是面上却不好看,显然因着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世子既然有佳人相伴,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杨允恒起身想要走,顾修远哪里肯,这次请他过来本来就是为着能够讨要回之前比试输给他的玉佩,只是任凭他好话说尽,杨允恒只和他打着太极,半点不肯漏口风。
偏偏这个时候,窦映秋过来搅了浑水,让人有了离开的借口。
“顾郎!”窦映秋生怕他离开,立马紧紧抓着他衣角,满是楚楚可
怜的模样盯着她看着。
“你这是干什么?”顾修远发火,一把推开了她。
许是脚下没站稳,又或许顾修远这一把用了全力,窦映秋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