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宁想也不想的回答着。
齐明远一愣,随即低低一笑,压低声音道,“小师叔,花娃子你是看不到的。”
林福宁眨眼,“为什么?”
“小师叔你说呢?”齐明远忍笑着说道,难道小师叔忘记了?花娃子怎么能抛头露面呢?
林福宁愣了愣,随即懊恼的一拍额头,他怎么忘记了?花娃子不能抛头露面,他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看得到?
“小师叔你看花娃子做什么?”齐明远压低声音问着。
林福宁闷闷的道,“没,就是想看看。”
齐明远闻言,沉默了下来,心头因为小师叔的这句话升腾起了烦躁,小师叔就不能对他说说吗?小师叔是不愿对他说,还是不敢对他说?信任不够?
齐明远垂下眼帘,掩去眼里一片冷冽,他定要取得小师叔的信任不可!
——而为什么非得得到小师叔林福宁的信任?此时齐明远还没有出现这个疑问。
对某种东西意外的执着,或者说对某人特别的在意,这……就是不同寻常了。
只是可惜齐明远还没有发现。
而马车里嘟嚷着懊恼着的某人更加不可能发现齐明远的这心思。
一旁被签了死契的宋添很安静,魏成不着痕迹的看着他,越看,某种感觉就升腾了起来,这人明明不该是那人,因为那人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但,除了那人,他想不起还有谁见过四皇子,还有谁胆敢直呼四皇子的名讳!
皇子名讳,若非朝廷三品官员和皇亲国戚,谁会知道?而敢于直呼名讳的,也就只有那皇宫里的那几尊大佛。
他直呼四皇子名讳,只因此时四皇子处境关系,而小师弟是因为不知。
魏成想着,看了看宋添,待会须得好好问问才是。
待林忠交代完农庄的事情,林福宁一行人就启程离开了。
齐明远还是坐在马车的驾车位置,和马车里的林福宁轻声细语的说话,“小师叔,今日之事,明远办得如何?”
马车里的林福宁一边吃着娘亲做的甜梅子,一边懒懒说道,“嗯,做的不错,不过,小师侄切记,不可骄傲,骄傲使人落后。”
骄傲使人落后?齐明远愣了愣,随即微笑点头,“是,明远记下了。”
林福宁舔了舔唇,这甜梅子虽然好吃,但是太甜了,想着自己还在发育中的牙齿,林福宁随手将装着甜梅子的匣子递了出来,“小师侄,这是犒劳你的。别客气啊。”
齐明远接过,看了看,心头莫名的多了愉悦,“谢小师叔。”,他虽然不喜甜,但小师叔送的,就勉强吃一个吧。
“客气。”林福宁随口应了一句,嘴里咬着酸酸甜甜的绿果子,砸吧了一下嘴巴,真好吃!
骑着马跟着马车走的宋添看了眼马车驾车位置上的齐明远,眼神闪了闪。
马车先是进了大凤山,停在了安谧谷门口,齐明远跳下车,将不知不觉吃光了甜梅子的匣子递给了林忠,转身对魏成拱手道,“麻烦老师替我送小师叔回府。”
魏成看了眼宋添,对出来迎接齐明远的温山指了指宋添,温山了然的点头。
见温山了然的点头了,魏成才跟着马车送林福宁回府。
待魏成离开,齐明远才看向宋添,嘴角慢慢的弯起了一个笑容。
宋添见状,急忙跪伏在地,恭敬磕了三个响头,“草民宋添寿拜见四皇子。”
从农庄宋添道出自己的名字后,齐明远就很快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宋家那位假死逃离京都的嫡子,后来加入北征军,以白马一战成名,后杀了宋家嫡次子,被缉捕,后潜进京都,杀了宋家家主,自缢而亡。
——之所以能这么快猜出来,除了曾经见过一面外,还因为这位颇具传奇神采杀弟弑父的仁兄,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不管是被缉捕,还是在逃亡,都只用一个名字——宋添。
齐明远看着宋添,他神情很淡然,但一旁的温山却是很讶异了,宋添寿,宋家那位已经早亡的嫡子?
“你为何来此,怎么会到此处,我不想问,如今你已经是林家的签了死契的仆从,所行所为最好谨慎小心,莫要给主子惹出麻烦。”齐明远嘴角弯着温和的笑,说着的话语却是甚为冷漠无情。
但宋添寿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恭敬的磕头再拜。
而齐明远说完后,就转身进了安谧谷。温山见了,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