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以后,白清瑶立刻冷然的开口说,
“太后娘娘不必再同她们废话了,如今已经罪证确凿了,所有的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婢女偷了东西,有罪当罚,还是赶紧责罚了她为好。”
太后叹了口气,目光突然变得慈爱了起来,
“哀家本也是吃斋念佛之人,不愿意见着血腥,不如这样吧,今日这件事情就当是一个教训,让这个婢女跪在正殿之中,好好焚香忏悔,
如今萧王妃不分是非清白,就要出手维护这个婢女,也实在是让哀家失望,今日便责罚你们主仆二人一同跪在此处认罚。”
听到太后说完,白清瑶眼神闪过一抹得意阴冷,她弯了弯嘴角,轻笑着看向沈意欢,
“萧王妃,如今太后已经如此,高抬贵手了,饶了你的婢女,也给足了你面子,你也没什么话好反驳的了吧?”
听说要让她们二人罚跪,松清连忙开口求饶,
“太后娘娘,淑妃娘娘,我家王妃身子不适,实在不能同奴婢一起下跪认罚,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自己一个人跪在前院便是了,
王妃就是不忍心奴婢受罚,这才出言劝说的,还请太后娘娘免于
王妃责罚。”
太后冷眼说,“哀家的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今日若是萧王妃不愿意同这婢女一起认罚,那便让这婢女跪在雪地里好好的认错吧。”
说完以后,白清瑶立刻在旁边冷声的斥责太监们,
“你们都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萧王妃带走,把这婢女身上的大氅拿下来,让她衣着单薄地跪在雪地里,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也能让她警醒一些,主子们的东西都敢偷当,真是不要命了。”
听到要单独罚松清,沈意欢当即挡住了要走过来的太监。
这会儿飘起雪花,恐怕不一会儿就要下大雪了,金华寺本就在大山之中,要比京城冷得多,下的雪也长久不化。
如果真让松清穿着一身单衣,赤着脚跪在雪地里,恐怕不过一晚上,便会性命垂危了。
松清却丝毫不怕,跪地磕头说,“奴婢认罚就是了。”
沈意欢伸手拉住松清,低声的说,“你不必同他们说那么多了,我同你一起去跪,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如今咱们势单力薄的,
我也实在没能力强硬的护下你,再加上咱们主仆都跌入了她们的圈套里,防不胜防,这会儿只能认
栽了。”
松清慌忙的摇了摇头,一张小脸儿,这会儿冻得青紫,泪眼朦胧,嘴唇干裂的说,
“王妃,不可啊,你如今身怀有孕,今日本就身子不适,怎能同奴婢一起跪在那里受罚?奴婢的身子哪儿有王妃的身子金贵,若是腹中的小世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该如何跟王爷交代?”
沈意欢没在同松清多说,抬起头看向太后和白清瑶。
“臣妇从婢女一起跪在正殿内忏悔就是了。”
说完话,松清就在魏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不管还想说什么,沈意欢便带着她朝前厅走去了,主仆三个人一同跪在了正殿内。
白清瑶派人在沈意欢的身边看守着。
看到有人站在这里,魏萱冷声的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走过来的下人冷冷一笑,“淑妃娘娘和太后娘娘吩咐了,让奴婢们看着萧王妃和这个偷窃东西的丫头,所以没办法了,还请王妃见谅。”
魏萱还想说什么,沈意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暗中朝他摇了摇头。
魏萱实在心疼沈意欢,她也知道今日淑妃和太后可能就是为了针对王妃而设计的。
今日要么是王妃陪着松清一起受罚,要
么就是松清独自一个人跪在雪地里等死。
松清满眼感动的看着沈意欢,
“王妃,即便奴婢死了,也不愿让王妃同奴婢一起跪在这里,王妃现在身子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哪里能陪着奴婢在这。”
沈意欢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的,放心吧。”
正在这时,就看到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将殿内的香火又换了一换。
沈意欢并未在意,只是垂着眸子陪着松清和魏萱在此处。
而在这边,白清瑶走到太后的房中,微微屈膝向太后行礼,
“今日多亏了太后愿意帮臣妾,这才让沈意欢那个贱蹄子自讨恶果。否则的话,臣妾还真不知该如何让她受受罪呢。”
太后这会儿正在礼佛,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听到白清瑶的话以后,太后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在身旁的姑姑搀扶下,太后缓慢地站了起来。
白清瑶倒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伸手扶住了太后。
太后笑然然的说,“让沈意欢尝尝苦头,她也不至于目中无人了,只是哀家不太清楚,为何你非要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