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会儿身子稍微好点了便开口说。“我出去看看她,这丫头不会是迷路了吧?”
听到沈意欢这么说,魏萱连忙说,“还是我出去看看吧,王妃身子弱,还是不要折腾了。”
沈意欢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事儿了,这里周围都是权贵夫人们,万一松清不小心闯到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就不好了,我还是得过去瞧瞧,才能放心些。”
看沈意欢执意要如此,魏萱便点头,搀扶着沈意欢一同朝外走去。
屋子里面冷得如同冰窖,一般和外面也不相上下。
沈意欢和魏萱裹紧身上的披风便朝着周围去找松清。
中间正好碰到一个小和尚,沈意欢连忙询问一番,却听闻小和尚说松清去了东偏院,之后便没有再出来。
“东偏院是什么人住的?”
小和尚摇了摇头,他也不知晓。
如今整个金华寺都是宫中的人,周围把守的侍卫们是不允许寻常香客前来上香的。
自然也不可能有留宿的人。
而且听说这周围的禅房内都住满了。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宫内的人将松清扣住了。
沈意欢心头有些沉重,带着魏萱朝东偏院走去。
刚走进去,就
听到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声巴掌,打在了脸颊上。
沈意欢和魏萱,两人心头皆是咯噔一下,果不其然,就看到不少的人正站在东偏苑内,而被围在正中央的,是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
此人看上去十分惊恐,后背一直在瑟瑟发抖。
冬天这般冷,她连披风都没带,这会儿已经开始飘雪了,可她却跪在冷硬的地上。
沈意欢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松清。
松清被脱掉了外袍,赤着双足,这会儿跪在众人中间,身后站着两个太监,正压着她的肩膀。
为首的是两个端庄华贵的女人,坐在正中央的便是太后,而在一旁的便是白清瑶了。
沈意欢心头猛然一跳,赶忙走过去,“松清。”
松清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是沈意欢,眼眶一下变红了起来,“王妃。”
松清的声音分外的委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似的。
周围坐着的是几个王妃,看上去面孔不熟,却也都见过。
这会儿无人帮松清求情,只有她一人,冻得脸颊青紫。
看着松清如此狼狈的样子,沈意欢心中心疼又愤怒,当即就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松清的身上,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魏
萱看到沈意欢解开自己的披风,担心沈意欢的身子,索性将自己身上的后披风盖在了沈意欢身上。
“王妃,你身子还没好,不能着了风寒。”
沈意欢心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松清。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们怎么让你跪在这?”
松清这会儿冻得脸颊都僵硬了,被沈意欢询问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声音哽咽沙哑。
太后瞧见沈意欢过来,冷哼了一声,她端坐在高位上,手中带着手炉,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整个人倒是捂得十分严实,半点风雪也吹不到。
却让松清衣着单薄的跪在雪地里。
此等心思,当真是歹毒!
沈意欢昏睡了这么久,也不知松清在这里遭了多少罪。
邕王妃冷声的说,“萧王妃总算是来了,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当真是好样的,能在金华寺光天化日之下偷盗贵人们的东西,看看你自己教出来的人是什么样的,脸面都丢到外面来了!”
邕王妃的声音带着刺,句句都在叱责,眼神更是冷寂的厉害。
旁边坐着的白清瑶裹了下身上的大氅,笑呵呵的看着低下狼狈的主仆三人。
“真是没想到,一向看上去清风亮
节的萧王妃,从不将众人放在眼里,手底下的下人却是如此不检点,能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偷到别人的东西,本宫都替你唏嘘。”
听着邕王妃和白清瑶两人的指责,沈意欢脸色微变,她自然不相信松清会偷到旁人的东西,这是实属污蔑。
只是如今看到众人皆是言之凿凿,沈意欢便知道她们必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里,沈意欢的心里顿时有些忐忑,无论如何,不管她们有什么样的证据,她都要保下松清。
魏萱这会儿心头也有些惊恐,虽说老夫人之前一直教导她,遇事要临危不乱。
可如今看到有这么多的权贵在,再加上当今的太后娘娘都在此处坐着,魏萱心头必然是害怕的。
沈意欢抬头直视太后,“敢问太后,我身旁的这个婢女究竟偷到了什么东西?太后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偷的?若是没证据,便让我身边的婢女脱掉外袍,赤着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