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逍拧眉,她作势要起来行礼。
“躺下吧,不必多礼。”
战南逍转头询问太医,“情况如何了?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抬手,“回王爷,白小姐中的是夺命草,这种毒药一旦沾染,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住了,至于能不能好起来,就看白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务必把人救好,需要任何东西,直接过来禀告本王。”
“是。”
战南逍回头,面色冷淡,却不冷厉。
“你好好休息,本王会让人治好你的。”
看到战南逍要走,白清瑶慌了。
“王爷,我现在好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战南逍停住脚步。
“本王还有事处理,太医这两日不会离开,你放心。”
“我是不是就快死了…”
白清瑶声音沙哑,凄哀的看着战南逍,
“我想在临死之前,能让王爷守着我,就当是,满足我一个心愿了,行吗?”
说到底白清瑶也是为了救他才中的毒,可想到她推倒沈意欢,战南逍没法对她产生半分同情。
他不怪罪她,已经很好了。
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故意推到沈意欢。
他今日是眼睁睁看着沈意欢重重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今,他也只是略微有些收敛而已。
“本王不是太医,不会治病!白小姐的这个心愿,本王满足不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屋内
,甚至不愿多看白清瑶一眼。
白清瑶不可置信的盯着战南逍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舍命去救战南逍了,他还是不愿意为她多停留一会?
甚至都到了要死的地步,也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怜惜。
手指紧紧攥着被褥,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快。
太医还要替她扎针,白清瑶冷冷抬头。
“不必麻烦你们了,我想自己待会。”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也没多说什么。
看到人离开,白清瑶转头看向竹青。
“今日我被人带走后,沈意欢是怎么回来的?”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只是她不敢往那些方面去想。
竹青一顿,“好像是王爷把郡主抱上马车的,后面到了王府,郡主就被王爷牵着手带回关雎苑了。”
竹青的声音越说到后面,音调越小,因为她发现,白清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了。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瓷瓶就被白清瑶伸手推到在地,吓得竹青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白清瑶。
白清瑶现在后背麻木的厉害,方才用力过猛,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床上。
“我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王爷还是不愿意看看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沈意欢?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着白清瑶声嘶竭力的喊叫,竹青连忙蹲在了白清瑶的身边,脸色畏惧。
“白大夫,这些话不
能乱说的,如果让王爷听到,咱们可就完了。王爷不允许任何人议论他和郡主的。”
“怕什么?”
白清瑶眼眶通红,现在这种巨大的落差,已经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都已经冒着得罪魏若霜的风险,擅作主张的替王爷挡了这根毒针,可结果依旧不如她所愿。
从来总有一天她会取代沈意欢,彻彻底底的,让这个王府内在没有沈意欢的半点踪迹。
—
用了晚膳后,沈意欢嘱托松清。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段时间白清瑶有没有出府,以及去了哪里。”
松清点头,“奴婢这就去。”
松清的办法最多,也能打听出许多消息来。
果然,第二日早上,松清就来回话了。
白清瑶倒是没出去过,不过前几日有人瞧见竹青好几次以采买的名头出去。
下人出去办事,无意中瞧见竹青出现在了七王府外。
沈意欢弯唇,这样她心里的困惑就明了。
夺命草可不是京城的东西。
只生长在亳州,而且现在还不是夺命草生长的时候。
能给战千寒和魏若霜毒药的,只有白清瑶了。
不过,松清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经过昨日的事情,国子监内上上下下都十分惊慌。
自然,也惊动了皇上。
皇上派人送了许多的东西到萧王府,以表慰问。
不过,让众人没有想到的事,皇上竟然破天荒的下了旨
意,册封白清瑶为乡君。
嘉奖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