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可杀之而无罪。条条震古烁今,为社会之发展,人民之安居乐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谢若玄:“………………”
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吧。
他忍不了了,“够了。”
孟知爻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是你问我原因的,我这才说到了一半,你又不听了。”
谢若玄眉心跳了跳,“说重点。”
孟知爻一脸无辜,“这就是重点,你爱听不听。”
说罢,她不顾谢若玄死活,继续大吹特吹,“正是因为谢若玄政令先进,超越了青史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为政理念,所以他被誉为千古难得一见的治世明君!只可惜他出身大渊这个禽兽王朝,不然他的功绩还能更好。而在大渊呢,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且他‘美姿容’,对皇后深情又专一,如此完美,连史书都称赞其为白莲皇帝。谁能不喜,谁能不爱?可惜天妒英才,让他三十二岁的时候就驾崩了,这般蓝颜薄命,又美又强又惨,如何能让人不心痛惋惜?我就算死,也要见他一面!”
谢若玄:“……”
他握着酒杯,手背上青筋蹦起,而白瓷杯子也不负众望,裂开道道细纹。
而孟知爻越说越上头,看着谢子羲的目光充满了痛心疾首,恨不得当场和他同归于尽,“昏君!要不是你荒唐无能,大渊何至于亡国?!你知不知道,你亡的不是你的国,是谢若玄的国!你根本不配当大渊的皇帝!”
谢若玄冷眼注视着她,彻底无语了。
原以为孟知爻只是性格跳脱,不同寻常,没想到竟是个头铁战狼,还是脑子有毛病的那种。
他抚开孟知爻戳到他鼻尖的手,淡淡道:“孟妃脑子有疾,好好歇息吧,朕不打扰了。”
孟知爻:“?”
谢若玄说罢,就在孟知爻的死亡视线下,高贵冷艳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邀,大婚之夜,他不想听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妃嫔对他歌功颂德。
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好吗。
离开安和宫后,谢若玄心累至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踉跄了一下,捂住胸口……哦,不止是胸口,他头也隐隐作痛。两个部分同时阵痛,他一时竟不知哪个地方更痛一点。
旁边裴梦全立马上前扶住他,担忧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谢若玄摆手,“朕没事。”
只是受刺激了。
裴梦全看了看谢若玄,又看了看安和宫大门,眼底闪过疑惑不解,“这……大婚之夜,您为何出来了?”
谢若玄神色冰冷,面瘫到了极致,只撂下一句,“回宫。”便不再多言。
裴梦全顿时不敢吭声了。
夜幕深沉,谢若玄回到了乾元殿,一众宫人战战兢兢,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谁家大婚之夜不和新娘子一起啊,这谢子羲太怪了,闹着将人家收进宫,又在大婚之夜冷落人家,春季乍暖还寒的气温都没这么无常!
谢若玄不理会他人目光,步入殿内,照常洗漱之后,躺在了龙床上。
黑暗中,他睁着眼,漆黑的瞳孔似有暗光闪过。
第二天,谢若玄用早膳的时候,听到裴梦全说:“今日一早,太后召孟妃去了慈宁殿。”
谢若玄一愣,“孟妃?”
裴梦全诡异地看着他。
谢若玄沉默,反应过来了,孟妃,哦,他新收的妃嫔。
不好意思,寡太久了没反应过来。
他皱眉,“太后召孟知爻做什么?”
裴梦全顿了一下,“太后毕竟是太后,召见后妃……很正常。”
谢若玄默然片刻,说道:“我们现在去慈宁宫。”
裴梦全:“?”
慈宁宫。
初冬寒风猎猎,宫内的宫人却列队而立,站在殿外,仿佛一排整齐的摆件,空气安静得诡异。台阶下,孟知爻跪在地上,红裙铺开,身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
谢若玄冷冷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他声音极轻极冷,犹如山巅之雪,蓦地在空旷的殿前簌簌落下,冻得人一激灵。周围宫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瞬间殿前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中间,孟知爻听到动静,颤颤巍巍抬头看他。她小脸被冻得苍白,那眼神清凌凌的,宛若被遗弃的幼兽,楚楚可怜。
谢若玄目光落在她身上,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无声的对视。
谢若玄皱紧了眉头,他看向慈宁宫的掌事女官,神色又冷了几分,重新问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那掌事女官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皇上,孟妃冲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罚她跪在这里思过。”
谢若玄匪夷所思,“思过?”
他看向台阶上宏伟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