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了,必须赶紧查,然后送宰相一个好礼物。”沈安沉思道。
“那李泽恩呢?”
“许久未见他,待会就去紫宸殿寻他。”沈安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好朋友。
紫宸殿的花窗半开,落日余晖整整齐齐地铺躺在窗棂,将外头梧桐叶子的落影照进屋内。而李泽恩在屋躺在自己制作的摇椅上翻阅着书,是他唯一不多的休闲时光。
“殿下,小沈大人来此。”景元向李泽恩禀报。
“知道了,请他进来吧。”
沈安一进紫宸殿便自个找位子坐下,像在自己家一样,泽恩与景元见怪不怪了。
“这两年行商如何?”
“还好,虽说途中危险不断,但都能近刃而解。”沈安欣赏着挂在墙上的画。“你这紫宸殿很多新物品,皇上真看重你,你真有福气!”
沈安拍了拍李泽恩肩膀,李泽恩不像以前那样瞪着沈安,而沈安也会瞪回,这次李泽恩只是静静地翻阅书。
沈安觉得他很奇怪。
“你不也是受皇上重用?”李泽恩说出此话时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轻蔑。
沈安虽未瞧见李泽恩的眼神,但已察觉李泽恩的语气有一丝不同。
“那有,只是一时,皇帝还是最看重你。”
“也是,只是一时。”李泽恩似乎对沈安说的话有些许不信。
沈安觉得这小子在自己不在京都的这两年变了许多,难不成自己触碰到他的利益?宰相那老头到底给这小子都说了什么?
“泽恩,是不是我这两年不在,让你受委屈了?”沈安赶紧转移话题。
泽恩似乎也察觉自己语气不同,赶紧顺着沈安的话说下去。
“是呀,这两年你不在我可寂寞了,受委屈都不知该和谁诉苦。”李泽恩委屈巴巴地说着。
“这次回来定不会再让你委屈了。”
“嗯。”泽恩很不情愿地微笑着。
沈安喝了身旁茶杯的茶,李泽恩随口问起关于国库的事,沈安停下再继续喝茶的想法。
“国库的事我自有定夺,凡是损害国库的利益我都会一个个消除,就算是凌国的大人物我都不会手软。”
沈安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李泽恩,李泽恩知晓沈安是何意思,虽脸上带着微笑,但心里暗骂沈安。
很快地,沈安离开紫宸殿,而李泽恩望着沈安离开的背影,内心早已想与沈安斗下去的想法。
……
半年后,树木山石犹带残冬萧瑟,但阳光极暖,便叫人生了融融春意。
这半年里发生太多的事,凌帝为了平衡自己对李泽恩的重用,一直赞赏沈安,重用沈安,导致李泽恩心里慌张,开始暗中针对沈安。现在沈安与李泽恩看起来表面很平静,很友好,但暗潮汹涌。
凤希然已经被云宁练化成有意识的傀儡,而凤星霖自己偷偷地练出邪术,想对付云宁。
安平郡主李漓絮趁着沈安与李泽恩暗地里斗着,在凌帝面前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大事,凌帝对这侄女越加宠爱,还有一丝想封她为公主的想法。
李漓絮还做了在皇宫里暗中培养自己亲信,为自己将来登基成女皇做好准备,既然母亲做不到的,就由她来代替母亲完成。
宰相许泊暗地里一直给国库调查事件找茬,避免太快查到,但自己知道这方法不行,打算制造一些事为自己与李泽恩拖延时间。
纪墨衿这半年除了做任务就是练武,她也已感受到纪冥与云宁的不寻常的感觉,不知伽罗教以后会发生何事……
……
今日,沈安把自己这半年调查的证据,交给凌帝过目,凌帝翻阅许久,终于让沈安以他的旨意去往宰相府行事。
沈安虽欢喜,但不露脸色地离开御书房。凌帝环视御书房四周,叹气说道:“别躲了,出来吧。”
躲在御书房某处的沈北走了出来,略带怒意地直视凌帝。
“沈北,我们都活了许久的人了,没必要玩。”凌帝无视沈北带着怒气的眼神。
“你这是在害他,你不该让他与泽恩斗,与宰相斗,我只是想让他一辈子幸福活着。”
“朕做的任何事,你不必过问,阿北。”凌帝微笑着说道。
“他可是臣的孩子!”沈北心想此时此刻手上有一把剑,就能与凌帝比武一场了。
“哦?是吗?”凌帝笑了笑,嘴角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
沈北眼见凌帝的右手上灵力显视,知道这混蛋又要发脾气。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臣就先退下了。”沈北不情不愿地拱手道。
凌帝等沈北离开御书房,就往桌子底下按下机关,出现地下室,走进地下室,刘公公在旁点着烛火,凌帝瞧着墙壁挂着的画,画上有一女子坐在亭子,凌帝静静地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