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堂奈的毕业典礼在她的二十二岁。
她从校长的手上接过那本象征着医者的执照,那本执照是红色的,上面还用烫金字样烙着二阶堂奈的名字,很漂亮,然而,二阶堂奈在接过这本执照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反应,她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是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即便成为了医者,她也找不到自己所追寻的方法。
当她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被盖上白布的二阶堂型。
在今天的早晨,姐姐看着窗外的红色鲜花,微笑着闭上了眼。
十几年的时间眨眼之间便过去了,当初三岁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毕业,当初带着自己妹妹的那个小女孩的生命凝固在这一刻,那一天是七月十二号,天气晴,天空有几朵白云,一个很好的日子,阳光温和,还有点微风。
人们欢庆着人生来到了一个新的,他们即将步入社会,成为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和友人交谈着,谈论将来应该去往哪里,对自己有什么期待,名为二阶堂奈的女孩坐在病床前,看着姐姐,看了一整个下午。
在那一天,二阶堂奈赢了,她成为了一个医者。
在那一天,二阶堂型输了,她成为了一块墓碑。
在那一天,二阶堂奈输了,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姐姐。
在那一天,二阶堂型赢了,她的妹妹成为了她的骄傲。
二阶堂奈从三岁开始,用了自己十几年的时光想要成为一个医者,她成功了,只可惜让她成为医者的那个最初的动力却再也不在了,二阶堂奈把还没有焐热的医者执政放在了二阶堂型的病床前,在病床上,二阶堂型盖着白色的床被,睡的像是故事之中的公主。
那天晚上便举行了葬礼,到场的只有二阶堂奈和一直负责二阶堂型的那个医生,他们看着红色的火在锅炉之中燃烧,属于二阶堂奈的火却已经熄灭,他们把二阶堂型埋葬在郊区的墓地,就埋葬父亲的身旁,那一块简洁的墓碑上只有三行字。
最好的学生。
最好的姐姐。
最好的女儿。
那天夜晚,二阶堂奈去了酒吧,她先是喝了三四杯酒,然后到后街的小巷子之中,叼起一根烟,点燃,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从十点出头一直抽到十二点多,左手是那根烟,右手是手术刀,她在灯光之下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沿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路口站着另一个女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二阶堂奈。
那便是她和望月痛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