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的,听说他脖子差点被老皇帝拧下来。
而白祁也被老皇帝当头砸了一椅子。
这显然不对劲,老皇帝好端端的,干嘛要害他们呢?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如今还能听话的,除了白祁,也就只有德顺公公了。
德顺公公见状,也上前,朝诸位大臣行个礼,低声道:“陛下在几个月前,就染上了一种药瘾。他命令太医院给他制治疗头疼的熏香,太医院明确表示过,这熏香不能多用,否则会精神涣散,使人癫狂,最后失了神智,兽性大发。”
“可是陛下贪图享乐,京中每发生一件事,陛下都会拼了命的用那种熏香,之前在京中张贴的榜文诸位大人也都看到过,千金一株的药草,陛下已经为香薰失了神智,恨不得举国之力去寻找这种药草。”
“他今日伤的是老奴和白统领,之后伤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就不说他之前是多么的骄奢淫逸。
光是留这样一个神志
不清的老皇帝掌权,谁能放心呢?
众人难以置信的看向老皇帝,他真的疯了吗?他现在看起来还算好啊。
老皇帝也大怒道:“胡说八道,朕根本没有疯,那药是会让人舒服一些没错,但朕有头疾,用熏香治疗也是合情合理,朕宠幸了你这么多年,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这样污蔑朕?”
他说着,就抬起脚来,一脚踹到德顺身上。
德顺一个趔趄,直接被踹到,然后老皇帝再次被锦衣卫按住,不能动弹。
众人看到老皇帝被人如此对待,心中难免下意识的一惊。
“陆焕,你少在这里给朕身上添罪名,你想当皇帝,你想要大楚江山,现在在做的无非就是给朕破脏水,你为了当皇帝,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以为大家会信你的么?”
陆焕侧头看他,冷声道:“给你泼脏水?”
“陛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当皇帝,无所不用其极。”陆焕道,“陛下以己度人,觉得我和你一样无耻吗?”
老皇帝一怔。
而就在此时,林月遥从众人之中走出来,走到大殿中央。
众人一看到她,就想起她的父亲,风行将军,想起最近京中的那些传言。
——这天下原本不是陛下的。
陛下只是抢了风行将军的胜利果实。
“林月遥,你做什么?”老皇帝咬着牙,一双眼睛赤红的瞪着林月遥。
他看着那个人的女儿,自从知道林月遥是白勇的女儿之后,他越看,就越觉得林月遥的样貌,像极了白勇的五官。
他曾经毫不犹豫设计陷害白勇去死,而现在,他的女儿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做什么?老皇帝心中其实早有定论。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他知道,她想让他去死。
林月遥没有看老皇帝,她只是看向诸位大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如今也该让大家都知道了。”
她说着,让陆明月押送
进殿一个人。
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头,这人脸上已经没了一只眼睛,显然年轻时遭受过惨烈的意外。
他战战兢兢,脸上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当今陛下,曾经就是在这个人手上买了泻药,借着与我父亲的兄弟之情,混在了他的饭菜当中,让他在御敌之时不能权力拼搏。”
“我父亲死时你在现场,当时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我父亲会带着千余人,直冲对方大后方,从而被敌方抓到,你知道吗?”林月遥问他。
老皇帝惊怒道:“朕怎么会知道?是他自己分析错了军情,还有什么泻药,朕怎么会给他下泻药?那是朕的亲哥哥,月遥,你与陆焕是堂兄妹,你可不能因为被陆焕蛊惑,就信了他,来指责你的亲叔叔!”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谁都知道,林月遥当初是如何痴迷陆焕。
现在她这么做,说不定也是为了陆焕。
“那你后来为何一定要派人杀我?”那个大夫战战兢兢道,“我全家人几乎都死在你手里,我也被你派来的人弄瞎了一只眼睛,逼得不得不跳崖,你才相信我是真的死了,才停止了对我的追杀。”
“我不过是个大夫,你跟我说买少量的泻药,因为你腹中积食我才卖给你的,谁知道你当时的身份,居然是起义军……你害死了你的兄长,你将他手下的将领全都据为己用,这样的人,居然还成了皇帝!”
殿内不罚一些年龄大的老臣,周渊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怒骂出声:“原来不是天意,全是人为!”
“他是你的亲兄长,他那么信任你,将守护后方的责任全都交给你,你居然这么算计他?为了皇位,算计你自己的亲人,你实在是不配为帝!”
“难怪你这些年根本不愿意给他追封,不愿意追怀他的事迹,什么担心奢靡没钱,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