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大家都知道,太子病了。
这京城的一切,几乎都是陆焕在亲力亲为。
愿不愿意,他都以行动证明了,他和他们同在。
如果他想跑,他早就跑了。
好在陆焕也没等他们反应,他来,似乎就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了,他就走了。
苏绛雪让人带着白子钊去诊病,她也回头去重新研究药方和病情记录。
留下
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他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有人犹犹豫豫道。
可见他确实是要和他们一起共渡难关。
“他是苏家的女婿,苏小姐喜欢的人,差不到哪去吧?”有人换了个角度。
“端王不也是苏小姐曾经喜欢的人?”
前一个人无话可说,女孩子为情所困起来确实有些说不准,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
“再说了,那个狗屁皇帝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人?”后一个人继续道,说到老皇帝,还呸了一声。
“凌王不也是陛下的儿子。”
于是后一个人也无话可说。
或许风骨的传承,从来都不在血脉之间吧。
白子钊的药方是苏绛雪亲自改的。
“父皇跑了,人心还能如此安稳,是苏小姐和陆大人的功劳。”白子钊说道。
苏绛雪苦笑一下:“此时说功劳,还尚早。”
白子钊笑了下,看着对着药方眉头紧锁的苏绛雪:“尽管用药吧,我信你。”
话说完,他又有些后悔。
这种话他上次差点死的时候也说过。
可那时候的信任,是因为他喜欢她,现在的信任,却只是对她这个人的信任。
不知道苏绛雪会不会理解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