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玉冷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暂时相信你。说吧,楚舞儿白天过来,是为了什么,现在让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柳儿心中有些害怕,楚舞儿最近做的事越来越疯癫了,她很怕事发的时候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侧妃说,端王殿下已经废了,他绝无可能再出头,所以,想用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让您帮她做事……”
“您白天不见她,她也不好久留,让我来,是想让我传话,她要让您给她一笔银子。”
苏鸣玉淡漠的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表情:“只是给一笔银子?”
他轻笑一声:“楚舞儿这样的人,一笔银子怕是满足不了她吧?”
柳儿下意识吞吞口水,头皮发麻道:“侧妃说,是暂时……只要一笔银子。等之后,或许还有别的要请柳公子帮忙。”
“如果我不帮呢?”苏鸣玉问。
柳儿立刻道:“那她就会把和您这个孩子的事说出去。”
柳儿听到面前的男人嗤笑,她其实也想笑。
这孩子其实是许淮的,可楚舞儿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端王真的废了吗?”苏鸣玉皱着眉问道。
他的人只是打听到了这个传言,具体的,他需要问一问当事人才能确认。
“是。”柳儿道,“王爷两只手都被人砍断了,现在在府中静养,侧妃也不许他见任何人。”
“楚侧妃好大的胆子。”苏鸣玉嗤笑一声。
老皇帝虽然不会再启用这个儿子了,但毕竟一手带大,宠爱多年,怎么可能看到他这种情形,还不生气?
“你想不想活命?”苏鸣玉问。
柳儿连连点头:“奴婢没有别的奢求,只求保住
性命,侧妃做的事,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听她的,我立刻就死了。”
“认字吗?”
柳儿摇头。
苏鸣玉挥手,招过来府中一个小厮:“这些日子,楚舞儿都做了什么恶,你全都告诉他,让他事无巨细一条一条记录下来。如果有确凿物证最好。等你写完,让他来找我。我会除掉楚舞儿。”
柳儿眸中一惊,立刻道:“那我……”
“我会留你性命,你且放心。”苏鸣玉缓声。
柳儿咬牙:“我怎么能信你?”
苏鸣玉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这婢女居然不信他,不过想想也是,性命攸关的事。
“你可以不信,就当今日没有来过,我也当今日没见过你。”苏鸣玉背对着她,“来人,送客。”
话音落,两个小厮立刻一左一右把柳儿架起来,就要往外扔。
“柳公子!”柳儿惊了,她以为苏鸣玉会跟她谈条件,或者至少,她能拿到什么保证或者信物,她只是想活命啊!
谁知道,他居然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信你,我这就招供!”柳儿大喊。
苏鸣玉这才让人把她重新带回来。
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儿已经别无选择。
柳儿哭着被扔回地上,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又想想楚舞儿连贵妃都敢杀,连端王都敢囚禁,连皇嗣都敢混淆的行径,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苏鸣玉……
“写完之后,带她来见我。”苏鸣玉冷笑。
这楚舞儿也活得太长了些。
现在苏绛雪离开了京城,正好把楚舞儿给除了,看着碍眼。
另一边,楚舞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满心欢喜的等着柳儿回来,
端王府是做破船,她早就要弃了。
白子渊被关在房间里,他双手不能用,楚舞儿不愿照顾他,他的脾气越发暴躁,就算楚舞儿不囚禁他,府里其他人也无法靠近他。
几天过去,白子渊手上的断口已经发烂发臭,几天没换的衣服臭烘烘的,甚至连出恭都是在屋子里解决。
完全没有了一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彻底是个废人了。
他用身子侧着撞门:“本王要见父皇,你们放本王出去!”
闹得动静大了,当然有人来喊楚舞儿过来。
楚舞儿本就心中烦闷,一过来就让人把白子渊的嘴给堵上了。
有几个下人动手犹豫了些,楚舞儿怒目而视:“怎么,还不清楚这端王府如今谁做主吗?”
“端王断了手,发了疯,不好好照顾,等着我告到陛下哪里去吗?”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
还在犹豫的下人们也不犹豫了。
将白子渊直接绑了起来,动也难动,只剩下口中的呜呜声。
楚舞儿见他无法暴起伤人,这才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
“差不多得了,你还要怎样?废物成这样的,还想见陛下,陛下这几日忙着见凌王和怀王,哪有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