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儿霎那间觉得自己好像要露馅了。
“我当然怕,”她把头埋在白子渊怀里,柔弱道,“只有看到王爷,我才能好一点,姐姐怎么能那么狠心,居然在我院里杀人……”
白子渊听出了她的找补,脸色有些暗沉。
他顺着楚舞儿的话说下去,道:“是啊,她还非要说,那块芙蓉玉就是她的,当初与本王遇到的人,也是她。”
楚舞儿心头一惊,连忙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渊哥哥不会信了吧?”
房间内突然沉默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楚舞儿的内心一点点发毛。
“当然没有。”白子渊柔声,手抚着她的背,“她怎么比得上你。只是本王有个疑问,你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楚舞儿道:“我不是早就告诉过王爷,是父亲给我买的。”
白子渊点头:“你父亲当真宠你,家中尚且无米下锅,居然肯给你买这么贵重的玉。”
楚舞儿顿时听出了不对劲,她脑子里飞快转着:“因为、因为……那日是上元节,父亲已经好几年没有给我好好过过生辰了,就想着在上元节补上。”
“是吗?”白子渊的声音很轻,不知道信了没信。
“当然是真的,王爷要是不信
,尽管去问我父亲。”楚舞儿斩钉截铁道,同时眼中沁出更多的泪水,委屈万分,“难道王爷真的不信我吗?”
“还是说,你觉得王妃姐姐说的是真的,她才是跟你青梅竹马之人?”楚舞儿问。
想到苏绛雪那不听话、处处与他作对的样子,白子渊顿时便厌弃的皱起眉头。
绝不可能是她!
既然不是她,当然就只能是楚舞儿。
“你想多了,”白子渊将她抱在怀里,“本王只是想起你从前家贫,忍不住心疼,想要送你些东西。”
楚舞儿这才放松下来,反正当年的事已经死无对证,她咬定了是她,谁又能拆穿?
“舞儿已经收了王爷不少东西了,要是王爷还想送……”她娇弱的双臂勾住白子渊的脖子,眉目含情,“舞儿想要一个孩子,可以吗?”
只要她生下长子,在王府的位置就谁也不能动摇了。
白子渊垂眸看她,以前他就喜欢她这样娇嗔的样子,楚舞儿软软的跟他说话,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累。
“府内刚死了人,本王实在没有心情。”白子渊将她的双臂放下,起身,“本王进宫去看看母妃。”
楚舞儿还要说
什么,他已经走出了房门。
啪一声,楚舞儿将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
她脸上的伤明明已经好了,白子渊还是不碰她!
“那个贱人绝不能再留。”楚舞儿冷静下来,白子渊明显是起了疑心,要是再让苏绛雪说些什么,她就完了。
采星过来:“可是慎戒司看守森严,我们无法下手。”
那种地方,关押的都是犯了错的女眷,把她们送进来的人没让她们死,她们是绝不能死的。
“那就去找那个愚蠢的九公主,让她去为贵妃除害。”
白子渊没有进宫,他在自己书房里处理公文,但他实在没有什么心思。
时间匆匆过了三天,这三天里,白子渊进宫和贵妃说了不少苏绛雪的好话。
三天后,他觉得苏绛雪说不定知错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将她放出来。
还没考虑清楚,新来的赵管家就匆忙过来:“王爷,锦衣卫的蒋千户来了,说刘妈妈的尸体引起疫病,要进王府彻查!”
疫病?
“刘妈妈的尸体不是送出去安葬了吗?”
怎么才几天,就说有了什么疫病?
“将尸体送到乱葬岗,这叫安葬?”蒋千户嗤笑一声,人已经进了屋子,对白子渊也没有几分恭敬,
象征性的行礼,“见过王爷。”
蒋千户没等白子渊说话,抢在他前头:“尸体我带回来了,就在院里放着。有人看到此人的尸体周围全是死老鼠,怀疑她是染了疫病身亡。下官只好来查一查,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白子渊眉心一蹙,前门那群废物,连个锦衣卫都拦不住。
“她死于刀伤。”白子渊傲然道,“这是端王府自己的事,不劳费心。”
蒋千户摇头:“那可不行,锦衣卫既然接到了举报,就一定要查。万一引起京中瘟疫横行,陛下怪罪下来,岂不是下官的罪过。”
说完,他直接道:“刘妈妈生前住的地方,死亡现场,我们都要勘察。”
白子渊心烦无比,只觉得锦衣卫跟蚊子一样,嗡嗡半天,打不死还惹人烦。
“她住在下人房,死亡现场在降霜院的偏殿。”白子渊不耐烦道,“除了这两处,你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