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很清楚,这是自己出了问题。
自己这几天面对闻语很敏感,似乎以往习以为常的动作,现在都会让他心里一跳,脸上发热,现在一条被浇得湿透的裤子,都能让他尴尬不已。
这是他妹,他敏感个什么?
虽然他还没谈过,但是也没那么纯情,法学院的女生那么多,给他送礼物的也不少,他拒绝的时候挺坦然,也没这样。
怎么这几天的闻语,就动不动让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孩一样。
戚陵游在床上辗转了一夜,始终是无法入睡,到凌晨五点多,他干脆起身,到一楼一边小声地放着电视,一边擦拭着桌椅板凳。
不一会儿,听见二楼传来动静,戚陵游抬头看去,是罗小尔,她穿着和闻语同款式的小号草莓睡裙,梦游般从洗手间里飘出来。
罗小尔明显还困着,眯着眼看到一楼的戚陵游,打着哈欠含含糊糊问着“哥,你还没睡?”
“我已经起来了,”经过前两次事件,戚陵游已经对草莓睡裙有阴影了,刚好罗小尔撞上来,戚陵游说着,眼光落在罗小尔身上的草莓睡裙上。
罗小尔穿着,就是一个邋遢小孩,他甚至还有点不满:“你把你衣服带子拉好,看着拖拖拉拉的,你也长大了,注意仪容仪表,别老穿个睡裙在外面晃来晃去。”
罗小尔听了他的话,低头晃了晃自己可爱的草莓小裙子,撇撇嘴,不满地说:“不,我的仪容仪表我说了算。”
戚陵游觉得有些头疼。
第二天一早,闻语照例睡到太阳晒屁股后才起床,洗漱完,站在二楼走廊上,她伸着懒腰看向楼下两人。
罗小尔神清气爽抱着一瓶水牛奶,乐滋滋咬着刚从旁边那条街上买来的萝卜糕,戚陵游倒像是失了魂一样,耷拉着脑袋,僵硬地吞咽着叉烧包。
“姐,还有好几块萝卜糕正热着,快来吃。”罗小尔看见闻语,仰着头,把桌面上的萝卜糕端了起来,给她看。一旁的戚陵游也跟着抬头看她一眼,随后低头喝粥,那样子看着好像很疲惫。
闻语点点头,正准备换个衣服下楼时,又听见罗小尔的声音:“哥,我穿睡裙就被你说,姐穿睡裙,你怎么就不说呢?”
这话让闻语停下脚步,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草莓吊带睡裙,又转身看向一楼的戚陵游。
戚陵游被罗小尔点名,抬头看去,看见闻语脸上露出的疑惑,昨晚在心里吊起来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闻语昨晚应该没注意自己打湿的裤子,要是注意到的话,这会儿她应该不会是这个表情。
看戚陵游迟迟没开口,闻语说着:“怎么了?这件睡裙有什么问题吗?”
戚陵游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向二楼的闻语,她扶着走廊上的扶手,随意站着,印有草莓图案的裙子挂在身上,粉白颜色把闻语都给衬得又软又可爱。
“没什么问题,很可爱。”戚陵游的声音里透着疲劳:“是我的问题。”
昨晚辗转反侧一整晚,戚陵游自作主张给自己的问题定了性:就是自己太敏感,没别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闻语始终都是他认定的妹妹,他自己注意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闻语坐在戚陵游侧边,想到昨晚的梦,此刻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她看着戚陵游:“你怎么这样没精神?”
“没睡好。”戚陵游的声音都是恹恹。
闻语想到他之前去那家“印度神油店”买东西的事情,试探着问:“为什么没睡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戚陵游摇摇头,看她还想再问,赶忙拿着一块萝卜糕放在闻语碗里:“快吃,凉了味道就没这么好了。”
闻语拿起筷子,但她这会儿实在吃不下,又问道:“章页哥最近还有外采吗?他好像一直都没联系过我。”
“没有,他们台里最近有个比赛,把他当壮丁抓过去排练节目里,近期都没有采访。”
闻语稍微放下心,不外采,就等于章页不会有事,但是还有一个钱进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