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荣放下啤酒罐,严肃地看着云澈:“我酒量很好,一箱啤酒也没有用。”
“那红酒?”
“一样。”
“混着喝?”
“没有醉过,不知道。”
云澈笑了,叶慎荣的酒量如何练出来的,他心里有点数。
虽然不能像当事人那么了解事实真相,但要去相信外界传的,叶慎荣强迫地把云觞留在身边十几年,云澈更相信,那十几年是叶慎荣把自己锤炼成了金刚。
一手的赌技,一身的武艺,千杯不醉的酒量,冷酷坚毅的心志,哪一样不是因为云觞而磨练出来的。
这个男人十年磨一刀,割的是自己的肉,流的是自己的血,最后却落得一场空。而在世人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行了,我来。”
云澈淡淡一笑,喝了口啤酒,沾湿嘴唇,眼睛瞬间就浮上了一股雾气,妖冶深情,手悄悄地扶上了叶慎荣的腰:“你不要躲,我来吻你。”
就怕叶慎荣反应快,他一口迅速送了上去,长驱直入,撬开来不及合拢的牙齿,舌头探进去,先细腻地舔了舔,再一阵温柔的翻搅。
叶慎荣呆了一秒,想退,却发现云澈的手劲大得吓人,紧紧把他箍在怀里。
叶慎荣体魄算得高大,以前黑社会老大看到他这副体格都要顾忌三分,近日为了拍戏,他每天都去健身房练上两三个小时,渐渐又恢复了以前的体格,力量是绝对不弱的。
云澈虽有近一米九的身高,标准的男模身材,骨骼宽大,但压制一米八五的叶慎荣显得毫不费劲,却也有些不可思议。
叶慎荣对自己的力量有自信,便想不明白何以会被云澈完全压住。趁着云澈舌头半退出去的时候,他急忙扭过头,大口喘气:“……够了!”
云澈捏住他的下巴掰过来,一双潋滟的眼睛凝视叶慎荣,声音刻意地沙哑:“我看你并不反感,再试着迎合我一点。”
“不……不用了!”
叶慎荣满面通红,剧烈起伏的胸口不时撞在云澈结实的胸膛上,逼得他想退,却又被云澈用力箍住,无处可退。
云澈在他耳旁轻轻地笑:“你可以的,我都感觉到你下面起反应了,这不是很好吗?”
“……”
“要我帮你解决吗?”云澈一口气吹在叶慎荣柔软而敏感的耳廓里,“你希望我用手还是用嘴?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叶慎荣只顾着收拾自己乱七八糟的气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体都有这样的反应了,嘴上再说不行,似乎很假?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对云觞以外的人有反应,这样的事实简直让他有点不能接受。
叶慎荣一下子脑子一片空白,思维都混乱了,而云澈没有再继续主动,似乎在耐心地等着他回应。
叶慎荣终于冷静下来,把云澈推开,扯松领带,调整了下呼吸:“够了,够了……谢谢……”
云澈笑了:“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是我占你便宜了,还对我说什么谢谢。”
叶慎荣并没有听清云澈说的什么,他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和云觞以外的人亲热,而且是那么激烈的一个……由他作为承受方的吻,而不是如以前那样他去强迫别人,这种奇妙的体验令他心情一时难以平复,□的胀痛又令他不知所措,他都不敢抬眼看云澈的表情。
云澈看着他,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步冲上前,伸手要来抓他。叶慎荣一慌,挥开手臂躲闪,脚踝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人仰天倒了下去。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昏过去了,原来人除了暴怒的时候,紧张或者慌乱时也会导致休克。
他想起云觞以前也有过好几次,这样突然在他面前昏倒过,而且还很清晰地记得最后一次是在他求婚的时候。
地点明明是浪漫的教堂外,云觞却冷冰冰地站在他对面,漂亮的脸却没有一丝表情,就像他面对的是一具尸体一样。
他努力在用此生最温柔的语言向云觞表白,云觞只是睁着眼睛瞪他,沉默地看他在无名指上套上戒指,然后面庞微微抽搐着,泛出血红,最后昏倒在他怀里。
医生说那是血气逆流,灌入大脑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激动,而是急怒攻心所致。
他可能是全世界最不幸的求婚者,被自己求婚的对象深深憎恨着。
“叶慎荣?叶慎荣?醒醒!”
是,他应该清醒了,不该再盼着那份永远得不到的感情。
叶慎荣微微地眯开眼,慢慢看清眼前云澈的脸,和云觞总有几分神似,但眉目间是云觞绝不会有的温柔。
带有笑意的眼睛令人心神放松。
“你是有多爱那妖孽啊,一个晚上喊了八百六十遍他的名字。”云澈坐在床边,一脸受不了地取笑。
叶慎荣撑起身体,确认是在自己房间里,视线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