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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去行冥大哥那了?”
不死川实弥洗着碗,唯坐在那,望着他的背影,“对。”
男人洗完最后一个碗,把它们摆在那晾干,又擦干手上的水分,走到她附近,“怎么,你不放心?”
用他的话说,唯就是太容易溺爱那些小鬼了。
且不说玄弥,被她惯得敢跟自己顶嘴,光那个叫做善逸的小鬼不也是?都敢搁那当面蛐蛐他了。
以后要是有孩子,她可能先第一个把人惯坏。
“也没有。”
唯抬眼看他,“善逸……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不死川实弥问,当时他不在屋内,对产屋敷耀哉说过的那些话一概不知。
唯把当初的事情经过如实相告,不死川实弥一听,悟了。
合着是怕人受打击。
还是给惯的。
又护短又心软。
“别想那么多。”
不死川实弥倒和她想的不同,“那小子知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爷爷报仇,把那个变成鬼的垃圾杀了。而且人又没死,不是救回来了?”
“主公说,和师父一起。”
唯想到被送去前水柱那里的祢豆子,前段时间珠世对她透露过,克服阳光的少女被她注射了变回人的药物,再加上博士们提供的材料,成功的概率是板上钉钉了。
“那不就成了。”
不死川实弥随便猜都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无非是担心那个金黄色蒲公英受不住打击,本就爱逃避自卑的性子走向极端,再也爬不起来。
怎么可能啊、
他代入一下自己,只觉得杀意沸腾,哪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消息。
那个小鬼是喜欢逃避没错,可事关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不争馒头争口气,他就是爬也要爬去咬掉狯岳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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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时间如白驹过隙,稍不留神便从手指间溜走,不死川实弥再次见到他们,也是在良久之后,一次柱与柱的训练上。
“风之呼吸·壹之型·尘旋风·削斩!”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击之潮——”
绿色的龙卷风与湖蓝色的水纹撞到一起,二者不相上下,经过岩柱刻苦训练后的炭治郎已经能看清两人的一举一动,他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攻击,木刀因为承受不住呼吸法的力量而双双碎裂。
不死川实弥摁住拳头,表情比他上次看到的要更凶,横眉瞪目的,“很好,接下来就空手打个你死我活吧。”
富冈义勇必须要为他刚才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什么叫做[师姐说不喜欢你]?就算这白痴是唯的师弟,他也无法忍受这种话,绝对要把他砍死。
不,砍个四分之三死吧,让他彻底的再起不能,当个废人。
“等下等下等下——”
不知情的炭治郎一看这发展,急了,连忙火急火燎地闯入两人中间,“请等一下!怎么能你死我活呢?”
炭治郎不懂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不死川先生明明和姑姑关系如此亲密,而义勇先生又是对方名义上的师弟,这样的关系图,又为什么会打起来?
还你死我活的,不死川先生这不用闻都能具现化的怒火,是气狠了吧?
“你小子烦死人了!”
不死川实弥气得眼白都溢出了血丝,“还在旁边给我偷看?你这渣滓!”
炭治郎:“……”
炭治郎:我这是被连坐了?不死川先生火气已经大到连他这个义勇先生的师弟也要一起挨骂的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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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呢?
义勇先生……
炭治郎回头,富冈义勇一如既往地顶着自己那张俊秀但木楞的帅脸,眼神呆滞。
不,以义勇先生的说话风格,肯定又不小心惹到不死川先生了,平常还好,不善言辞的义勇先生身边还会有个充当翻译机的锖兔先生,可现在锖兔先生不在,姑姑也不在。
只剩下两人独处——
炭治郎恍惚看到不死川实弥身后的乌漆嘛黑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本能地想喊救命。
杀气好重!怎么办!?
炭治郎愁眉苦脸,脚步声、一男一女的交谈声远远地接近这片区域,声音逐渐清晰,“多谢师姐教导!等会要不要一起吃饭?”
“鲑鱼萝卜吗?”
“不……那是萝卜鲑鱼。您要来吗?”
“我和实弥,说好了。”
……
……
炭治郎喜出望外地探向门口的地方,果不其然,并肩说着话的两人齐齐走进这里,唯略有所感地对上炭治郎深红色的眼眸。
“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