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看向窗外。
两个人就这样和谐融洽地坐了一路。
——
实际上季跃白也没睡多久,很快他们就到站了。
到站后,按照林沅安原先的计划,他们还要乘坐大巴车,但看到面前明显有些倦意的季跃白,林沅安思索几秒,还是默默掏出了手机,打了车。
林沅安很是肉痛,毕竟价格是大巴车的好几倍。
但不得不说,一分价钱一分货。
小汽车坐起来确实是比大巴车又快又舒服。
没坐多久,林沅安和季跃白便来到了普安村,林沅安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两人都站在村口那颗大榕树底下时,林沅安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季跃白到底是以什么什么身份跟过来的?她等会要怎么跟爸妈和三叔介绍他啊!?
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
都怪这几天她一直和季跃白形影不离,都完全习惯有他在身边,甚至连他跟着一同回家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现在要如何是好呢?人已经到了,总不能把他赶回去吧。如果和他一起回去,又要怎么解释呢?
同学,朋友?
可哪有只带一个异性朋友回家的啊!?
林沅安简直要头脑爆炸了,抓心挠肝地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季跃白看着她这副把自己硬生生烦恼得头发都挠炸开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
“沅安?”
这时,一道惊喜的喊声把林沅安拉回现实。
这声音有点熟悉,林沅安抬头望去,原来是她二婶,瞬间脑袋更烦了。
这个二婶,人倒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平时尖酸刻薄,喜欢占小便宜,但林沅安不怎么喜欢她。因为她和她老公,也就是她二伯,特别重男轻女,平时总是纵容小儿子林光宗,苛刻大女儿林媛。
二婶见了林沅安,不知道为什么总给林沅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种眼神热切欣喜,但更像是豺狼见了猎物的那种惊喜。
季跃白也轻轻皱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挡住林沅安。
“沅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婶留意到季跃白,对上他那种审视的眼神,不自觉地畏缩一下,但她还记着自己是长辈身份,强装镇定问道:“这男人谁啊?你男朋友?”
林沅安听到她这种莫带敌意的语气,心生不爽:“是,我男朋友。”
二婶一噎,摸摸鼻子:“那挺好,挺好。”
气氛瞬间有点尴尬,但她不愧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的,里面又熟络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你表姐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正好你可以去找找她,两姐妹应该许久没见面了吧。”
林沅安和表姐林媛说实话关系并不怎么亲近,因为当年二婶想要生儿子,但是头胎生下来是个女儿,两夫妻都不想养,刚好邻里有队一直无法生育的老实夫妻想要,就干脆把她送人了。
那对老实夫妻带着林媛去了隔壁镇生活,开了个小店,做起生意,没想到还挣到一点小钱。
恰逢二婶两夫妻这时候如愿以偿生下了表弟林光宗,带着他去隔壁镇玩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自己的女儿过得那么好,像个洋娃娃似得,养得那叫一个粉雕玉琢,于是便起了坏念头。
两夫妻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天天像打卡一样准时地在人家店里闹,说人家把他们女儿带走了,害得他们天天以泪洗脸云云,闹得人家根本做不了生意。
二婶他们做那么多戏,无非也是想要钱,老实夫妻也没辙,当年领养手续没办好,只是草草地过继过来,现在落人话柄了,为求平息事态,便乖乖给了不少钱。
但二婶两口子是个贪心的,要了一次又一次,那对老实夫妻也是恼了,两批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把林媛送回来,不愿意养了。
两夫妻这下玩脱了,但也没办法送回去,只好骂骂咧咧憋着一口气养起这个不待见的女儿,可怜最无辜的林媛,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瞬间变回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自从在爸妈嘴里知道这些事后,林沅安更加讨厌二婶这两口子了,至于表姐林媛,更多的也是同情。
不过既然二婶话都说到这了,又事关林媛,林沅安也只能应下,“好,我有空就去。”
只是心里纳闷,林媛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她爸妈没有通知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