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候洋的眼里,我是像疯子一样对着空气发癫。
我没有再解释,也解释不了,伸手按着喉咙,总觉得喉咙里有瘙痒感,像是有蚂蚁在爬,同时心脏深处隐隐约约作疼。
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该死的吴宵在我身体里种了蛊虫?!
候洋打量我一会,满脸的不耐烦,“沈爷,你还要说什么?没有要说的我们可以走了,教授他们的车进村了。”
果真,小巴车沿着路开进村了。
村子里很安静,现在快中午了,门前屋后几乎看不到人。
或许是因为刚才经历的事,我对这里的人充满了好奇。
如果,刚才的事是真的,不过区区百年,一定有人还记得当时的事。
那些追求长生的人,结果如何了?!
我决定有机会找人打听打听。
我搓把脸,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打起精神,“走吧,今天我们再下一次水,再找不到人鱼的踪迹我们得走了。”
阮小七给我发消息的事,候洋也是知道的。
候洋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沉吟一会,把手伸过来,“手机给我!”
我微微一怔,没有多问,把自己的手机从腰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候洋满眼嫌弃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我要你手机干嘛?”
我明白了,他要的是小桃桃给我的那部手机。
他要他说清楚就是了,莫名奇妙的发火,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把另一个部手机递给他。
候洋在手机上翻到那条短信,短信是用境外设备发过来的。
他打开通讯录,一直以来这部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他直接拨过去。
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候洋把手机扔给我,“等他们联系我们在说。沈哥,他们不可信。”
我当然知道,不管是不死鸟神教还是新生公司里的人都不可信。
不过,目前我也想不到办法。
队长,老张他们都在小桃桃的手里。
而且,不死鸟神教给我下了追杀令,而新生公司和不死鸟神教是有过结的,我得借力打力。
候洋瞄了我一眼,“沈哥,不要在自己的肩膀上扛太多的东西,那样会死得很快。”
我一本正经地回他,“我没有在肩膀上扛什么东西。”
候洋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又不理我了。
这时,小巴车在我们身边停下,车门哗啦一下打开,我先上了车。
迎面看到草一,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混小子乱跑,我至于遇到这些糟心的事?
草!
喉咙里又有虫子再爬了!
草一看了我一眼,似乎意识到理亏了,把脸撇向玻璃窗。
花二乖巧地坐在草一旁边,目光在我和候洋身上逡巡,然后露出一个暧昧兮兮的笑容,“沈哥,你俩的感情真好。”
我没心思猜测她诡异笑容背后的意思,点点头,在另一边的空位上坐下。
花二不时的侧头看我,终是没忍住跑到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小心探问,“沈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拼命地吞咽口水,压一压喉咙里的虫爬感,心中涌出一股烦躁,“遇鬼了,你信吗?”
花二漂亮的眼睛里顿时亮起来,“真的?我就说嘛,人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了,一定是遇到诡事了。沈哥,你快说说,遇到什么鬼了?男鬼女鬼?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她兴奋得像个孩子,眼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我原本只是想敷衍她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莫名的我有点愧疚。
不过,要对她细说刚才遇到的事,我心里又有些抗拒。
说不清是为什么,自从看到她的舌钉是红鸟后,对她的靠近,我本能的排斥。
“一个古代女鬼,非常飘亮”
我随口编了一个女鬼爱上我的故事。
女孩子么,都是喜欢这样幻想式的爱情。
我,也喜欢,因为筱雅就是一个死了十年的‘人’。
小巴车摇摇晃晃,勉勉强强地停到我们上次来的小湖泊附近,这一次教授还带了四顶帐篷。
他要在这里扎营搞研究了。
大家下了车,把行李一件件往车下搬。
草一一改往日的懒散,搬东西特别的卖力。
草三惊讶地看着他,连连说草一吃错药了。
我知道,草一这是在补偿,若不是他催促司机顶着浓雾开车,车子不会出事。
行李全部卸下,小巴车启动往回走。
我看了一眼车身完好而且干净的小巴车,有些惊讶,“瞧瞧,还是这样的车结实,撞成那样了居然完好无损。”
候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