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冲冲的准备下水的装备,候洋躺在床上瞧着我忙忙碌碌,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没有瞒他,把事情说了。
候洋看我的眼神不对了,“一千万?沈哥,你确定没有听错。”
我在整理潜水服,这套潜水服是之前下井时用的,还是候洋从公司里‘借’出来的,“我的听力没有问题,男鬼魂的口齿也清楚。”
候洋吃了三顿白粥,有力气嫌弃我了,“沈哥,你知道一千万的现金有多重吗?”
我把呼吸器清理干净,“管他有多重,我都能拎得回来。”
候洋生无可恋地横了我一眼,“一千万差不多有二百多斤重。我们先不谈这么重的现金两个绑匪要怎么拿,怎么分,怎么不被监控。我只问你,有电子支付,绑匪为什么要一千万的现金?”
我被问得一愣了,继而鄙视了候洋一眼,“现金有什么不好的?”
在我的理解中,现金为王,现金是安全的,带上一包现金跑路都方便。电子支付风险太高,账户一旦被冻结,一分钱也取不出来,还容易被追踪。
候洋被我噎得直翻白眼,费力的侧过身,用屁股对着我。
我也不想搭理他,收拾好装备,在沙发上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买了一大碗白米粥,逼着候洋吃完。
早饭后,我带着装备直奔南桥。
全城只有一座南桥,在近郊,位置有点偏,横跨在灌河上。
平日里车辆并不多。
灌河是一条泄洪河,平日里水流平缓,只有泄洪时才会水流湍急。
多年前,我们在这里捞过一位自杀的中年男人。
我下了出租车,把装备箱子放在河滩上。
现在比较早,桥上河边几乎没人。
我把自己想象成绑匪,在桥上和桥下面寻找一番。
一千万?
二百多斤重,不可能放在太显眼的地方。
所以,我敢肯定绑匪在被警方追得没办法时,把现金装在防水的箱子里,沉在水底,等脱险后再把箱子捞上来。
我站在河边,因为前几天刚下过暴雨,平时七八米宽的河面,现在有十多米。
河水清澈如镜,波光粼粼,一路往东而去。
我把装备换好,估计一下钱落水的位置,一头扎进水里。
灌河只有十多米深,因长期泄洪,在河底留下厚重的泥沙淤泥。
河面上有自然光,不用手电都能看清河底。
我透过护目镜,拿着泥耙在桥下面的河底寻找。
河里鱼虾很多,特别是鲫鱼,青背密鳞,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野生鱼,给候洋炖汤很不错。
我决定等会上去抓几条鲫鱼带上去。
一寸泥一寸沙。
我找得很仔细,忽然,泥耙齿上多了一道闪光的东西。
我心中一喜,反淤泥清理掉,手上多了一条金链子,链子上挂着一只钻石戒子。
戒子上镶嵌的白钻石挺大的,能有一克拉。
我马上浮出水面,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细细打量手中的戒子,做工精致。
绝对是定制的,不卖二十万也能卖十万。
金项链也有七八克,做工也不错,也能卖上万把。
以前就听老张说过,有人专门在各大河里捞金银首饰,特别是某些景观湖,一次性能捞出大量的手机项链钱包
我兴奋之极,冲着水面大吼一声,这是好兆头,发财的好兆头。
我把链子装进袋子里,再次下潜,这一次我找得更加仔细。
沿着桥洞附近一趟又一趟找寻,忽见左前方的淤泥里露出一只黑色的箱角。
我心中一阵狂喜,这和我预计的落水点差不多,因为水流风向的原因,箱子没有落在桥的直下方,而是偏离了一点。
我一蹬脚,蹿到箱子旁边,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箱子几乎全部埋进淤泥里。
用泥耙三下五除二,把箱子挖了出来,是一只三十寸左右的黑色防水行李箱。
箱子的拉链口用黑色胶带封得很死。
一千万?!
我激动得手脚发软,拖着箱子浮出水面,警惕地看向河两岸。
还好,两岸都没有人。
把箱子拖到岸边,箱子出水,我才知道真的有二百斤重。
一千万!
我把箱子提到岸上,快速换下脱水服。
财不外露,我得马上把一千万藏起来。
一千万,是多少个零?我都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我把潜水服折好,装进工具箱,回过头看向我的‘一千万’。
猛然一怔,黑色箱子封口的黑胶带在缓缓松开,咔嚓一声,箱子上的拉链头动了一下,像是箱子里有手把拉链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