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陈廷瑞应该是早就坚持不住了,思量下后,点点头,便走去了我卧室
我则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那颗珍珠,再次陷入深思。
筱雅,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关于曲筱雅的谜团就像沉重的石头,压着我喘不上气,可又放不下,直到我身心俱疲,歪倒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滴答……
突然一滴水滴声在耳边响起,我听到了曲筱雅的一声呼唤。
“明州,危险。”
我浑身一震惊醒,然后就立刻感觉到被一股冷气包围的那种恶寒感觉。
就像有一条冰凉的蛇,正紧贴在后背上。
于是我本能的回身看去,在看到站在沙发后黑黝黝的身影,顿时惊吓得呼吸一滞。
屋里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投来的暗淡光亮,看到陈廷瑞一双异常黝亮的眼睛。
我紧张的干咽口唾沫,试探出声询问:“陈廷瑞,你睡醒了?”
过了会,陈廷瑞似乎幽幽叹了口气,“我睡不着,明州,我身上很疼,根本睡不着。”
他说着转身,嘴里低声重复着,“实在太疼了。”
我看着他走回卧室里,半天才算是放松下绷紧的神经,想到陈廷瑞很可能是又做噩梦了,我起身身走进卧室,边开灯边说道: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我陪你说会话……”
然而,灯打开我转头看去,顿时惊愣原地。
陈廷瑞根本不在床上,确切说床上还板板正正,根本没有睡过人的样子,而且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我甚至翻看了床下。
我跌坐在地上,一种压抑的恐惧感紧攥着心头,让我难以喘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急匆匆的赶去公司,很快,那种不详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陈廷瑞死了,而且对于他的死,公司只公布了通知,所有人又好像知道些什么,但避讳着绝口不提,每个人神情诡异又惶恐不安。
之后,我赶去陈廷瑞的家,参加了陈廷瑞的葬礼,才知道陈廷瑞的死因。
他竟然在院子里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半个身子插在水里,自己把自己煮了。
等家人闻到气味找过去,陈廷瑞早就被煮得皮开肉绽,沸腾的水面上飘着他身上的皮……
最后,在我临走时,陈廷瑞因为悲伤一夜白头的老父亲走过来叫住我,“明州,你跟廷瑞一直关系很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丢下老父母,做这种傻事……”
我看着低头抹着眼泪的老父亲,张了张嘴,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该怎么解释,昨晚见过陈廷瑞呢?
离开了陈廷瑞的家,我拿出了手里的那个小密封袋,看着里边的珍珠,用力的撰在手里。
无论是曲筱雅,还是陈廷瑞的死,我知道背后都有着未知的真相,我一定要亲手拨开迷雾,将那个真相找出来!